他撫了撫身上帶著的玉佩，又問了沈氏一個問題，“珠珠夢裡的事情，咱們真不向父親透露一二嗎？”
沈氏“告訴他做什麼，他跟咱們娘仨又不一條心，人家跟水氏生的那幾個才是一家人呢。”
賀知璋無奈，“父親做的事，也是為了整個侯府更進一步。
同時，他做的事茲事體大，就算不能同父親和盤托出，兒子覺得有些事，還是要向父親適當透露一點兒。
當然，倒是不必提珠珠的奇遇。”
沈氏還是不太願意，“那咱們豈不是為他人做嫁衣？我瞧著瑞哥兒也不是個安分的。”
賀知璋臉上的笑意微頓，他問道，“珠珠隻說了六妹妹成了四皇子側妃，三弟呢？三弟一輩子都是個紈絝？”
沈氏一時語塞，“這個，我倒是沒問。”
她更關心水氏的死活，聽得水氏因著生產便一屍兩命，她的心情就好極了，連帶著瑞哥兒的事早就拋之腦後了。
“要不，我把珠珠喊過來，你親自問？”晚上雖會一起用膳，可人多眼雜，不適合說事。
賀知璋想了想，“罷了，要支持四皇子，必然少不了錢財支撐。
四皇子的母族等同於無，父親既然想著要推六妹妹做皇子正妃，那必然手中籌碼不少。
看來，這些年我倒是小瞧了我這個三弟。”母親也小瞧了水姨娘這個內宅女子。
沈氏不解，但不妨礙她看不慣水氏母子，“我尋常就叫你和珠珠不要跟水氏生的那兩個走得太近。
水氏那樣精明的人，她教導出來的兒子是個隻會吃喝玩樂的紈絝？
你父親竟也不管，我以前隻以為是水氏出身的緣故，現在想來，怕不是他們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還有六丫頭賀知鎖，平日裡瞧著膽小如鼠，我現在再看，怎麼看都是個心機深沉的死丫頭，跟她那親娘一樣一樣的，心裡憋著壞呢。”
賀知璋見不得端莊賢惠的母親，說這些刻薄話，他直接接過話頭，“三弟賀知瑞那裡，我會暗中查訪。
兒子懷疑，三弟恐是四皇子的其中一個錢袋子。”
沈氏管理中饋，一來對錢財敏感，“錢袋子？”
再一細想賀知瑞日常出入的那些場合，“難不成他借著玩樂的名頭，實則在暗中經營那些產業。
天呐，他日常出入的都是青樓賭坊，這些都是來錢多的產業啊。
好你個賀侯爺，好你個水氏，可真是瞞我瞞得苦啊。
我在精打細算為著府上打算，你父親卻有大把的銀子給個庶出丫頭鋪路，可真是好樣的！”
“為娘以前想著六丫頭再怎麼生了一張好臉，嫁了什麼了不得的人家，可她親兄長不爭氣，還得靠著你這個嫡出的世子哥哥，有什麼好處也是落在咱們正房。
可今日要不是我的璋哥兒發現了端倪，咱們還得被蒙在鼓裡啊。
改日，母親定要去城裡城外的寺廟上香，也好感謝漫天諸佛開眼，讓咱們珠珠窺探了先機，讓咱們母子三人有機會看清這一府人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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