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思蓉這個罪魁禍首,自然也逃脫不了一番刁難,“蓉表小姐,你要結交名門貴女,可以私底下結交。
今日要不是你搞分食這一套,眾位小姐也不會叫我和吳嬤嬤看了一場好戲。”
一時間,以金遙遙為首的小姐們,皆看向花思蓉,明裡暗裡都是責怪。
躲在學堂外頭偷聽的沈氏三妯娌,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
今日兩位嬤嬤初初教學,她們的本意是來探視一下,以表重視的,順便也看一下宮裡出來的嬤嬤們的水平。
哪裡知道順便看了一場這樣的好戲,可真是丟儘了侯府的臉,也叫先前在侯府教授琴棋書畫的幾位夫子,顏麵掃地。
沈氏幾人這會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最後,為了避免尷尬,隻得囑咐外頭伺候的人,隻當她們沒有來過。
甭管是自欺欺人也罷,反正都是為了全雙方的麵子而已。
妯娌三個走出閨學,一個賽一個的臉色難看。
金氏自然不會怪自己的侄女,就把矛頭對準了花思蓉。
詹氏這個時候站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三弟妹可不能光看見旁人身上的錯處。
你家那位侄女是個什麼性子,咱們自家人難不成還不知道?
蓉姐兒初來學堂,同姐妹們分享點吃食,何錯之有?
學堂裡那麼多人,怎的就隻有遙丫頭一個跳出來說胡話?
她要是不想著處處去挑刺,哪裡會有後麵這一出?”
看金氏閉嘴,她又才對沈氏道,“甭管怎麼說,今日叫兩位嬤嬤看了咱們侯府的笑話,這是事實。
但眼下有件更重要的事情,遙丫頭口無遮攔,可是有侮辱宮中貴人的嫌疑,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端看兩位嬤嬤如何計較。”
金氏這個時候才開始後怕,求助地看向兩位嫂子。
沈氏不免覺得詹氏更順眼了幾分,貼心地拉過詹氏的手,“有你時刻在我身邊盯著,侯府這個家,我是一點不擔心管不好的。
你的顧慮我知道,下人的口倒是好封得緊,我剛剛已經喊章嬤嬤敲打了一番。
至於孩子們,都不是五六歲的稚子,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這點子道理還是明白的。
要是仍舊放心不下,等她們散學之後,你們再回房各自敲打一番,告誡她們莫要禍從口出。
還有兩位嬤嬤那裡,我稍後會奉上厚禮,以表誠意。咱們昭儀娘娘對吳嬤嬤有恩,倒是不必憂心。隻有那位言嬤嬤,有兩分棘手。”
金氏看兩位嫂子心中有了主意,這個時候又敢說話了,“那位言嬤嬤,說白了還不是個伺候人的。
來了咱們府上,咱們給她麵子,才禮遇有加。今日竟然為著點小事,挨個把咱們府上的姑娘們奚落了一遍。”
金氏還有一句話沒說,你瞧不上我們府上的姑娘,你彆上趕著求了昭儀娘娘,來我家呀。
真以為一句宮裡頭出來的,就了不得了嗎!
沈氏詹氏內心雖也認同金氏,但麵上卻不能這樣表現。
詹氏道“想來這位言嬤嬤也是有些能耐的,要不然昭儀娘娘也不會隨隨便便就往娘家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