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原本打算看看這幾個寄人籬下的侯府外人,最終會扯出什麼樣的荒誕結局來。
雖然府中出了這樣的醜事,他們也覺得麵上無光。
但此事的涉事人員,與侯府無關,與今日來往的貴客也無關。最最重要的是,這件醜事,爛在了他們侯府內裡,外人並不知情。
因此,他們一開始雖也震驚、痛心,但並沒有多少著急忙慌在裡麵。
甚至於他們看戲的成份還多些,順帶著想要知道真相。
至於誰對誰錯,誰害了誰,誰又吃了虧什麼的,他們並不緊張。
更甚至在老夫人看來,這還是一次她家孫輩吸取經驗教訓的好機會。
豈料吃瓜的主人家竟然突然吃到了自己府上。
老夫人一雙睿智的眼睛,瞥向了金遙遙。
倘若金遙遙今日想要攀附的是世子爺璋哥兒,萬一最後成功了,還鬨得人儘皆知,那今日的沐清侯府就成了皇城明日的笑話了。
她看向身邊的謝嬤嬤,“撬開她的嘴,我要知道她等的到底是誰?”
謝嬤嬤行禮的間隙,福壽堂又來了人,正是賀二公子。
“祖母不必問了,孫兒猜測,她要算計的人,應是我。”
詹氏立馬坐不住了,趕忙站了起來,拉著賀知琅上下打量,“金遙遙是三房的侄女,雖在一個府上住著,可你們攏共也沒見過一兩麵,如何就能肯定是你?”
詹氏恨鐵不成鋼,這個時候大家都恨不得躲遠些,不要沾上這類麻煩事,偏自家這個蠢的,還要冒頭出來。
就算今日這番算計躲過去了,可到底有這一層爛桃花,影響不太好。
賀知琅眼神安撫詹氏,指了指自己帶來的那個丫頭,“這事兒還要從這個丫頭來尋我說起……”
“事情就是這樣,所以按著蓉表姑娘的猜測,這位金小姐要等的人,應當是我。
隻可惜,那偏廳是有主之地,金小姐誤打誤撞,倒是讓這位曾少爺與金小姐成了好事。
倘若蓉表姑娘未曾說謊,那必然是金小姐為了避人耳目,從偏廳的窗戶進去了,至於香爐中加了料的藥物,通過金小姐這條線,恐能找出線索。
這也是為何曾少爺說他輕而易舉就推開了偏廳大門的原因,又有藥物加持,想必曾少爺也沒有機會去確認房間裡的到底是誰。
這才鬨出了這場烏龍事來。”
賀知琅仔細想想,花思蓉的無心之舉,也算免了他的麻煩。心中感激,不免向花思蓉投去隱晦的謝意。
賀四向來不愛管閒事,可事關自己的親哥哥,她哪裡還忍得住,直接懟金遙遙,“平日裡你囂張跋扈就算了,三房的小八自己樂意被你欺負了去,我們也管不著。
可你如何敢算計我兄長的?憑你也配!
本來今日你失了清白,我還對你多有同情。可你膽敢算計我哥哥,你落得現在這個下場,隻能是你活該。”
詹氏雖也生氣,但她不願自己的閨女在眾目睽睽之下,落得個刻薄的名聲,儘管事出有因。
她拉住了還要再說話的賀四,但矛頭直指金遙遙,“兒女婚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結的也是兩姓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