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賀知璋,“蓉丫頭出了這事,我打算快些給她物色個合適的夫婿,你覺得怎麼樣?”
賀知璋摩挲著腰間的玉佩,又恢複了往日溫潤的模樣,隻那臉上的笑意不達眼底,“母親看著辦便是。”
沈氏瞧不出親兒子的真實想法,想著新媳婦剛娶進門來,總不可能這一兩個月的夫唱婦和都沒有。
遂,她問起了失竊一事,“書房丟書的事,你可知你父親打算如何怎麼處理?”
賀知璋微微皺眉,有些頭疼,“不知道,看父親與祖母的意思吧。那書明明是二妹妹的,母親為何要多此一舉?”
沈氏也覺得煩躁,“你是咱們侯府的世子爺,她一個庶女帶孤本當嫁妝,多大的臉啊!
我做這一切還不是為了你和珠珠,誰知道香草那個死丫頭心懷不軌,私底下拿真跡當抄本送了出去。
我要是知道內書房收藏的這本是真跡,我能叫盜賊偷了去?那日你不是還翻閱了那本書,當時你就沒有察覺出不妥來?”
賀知璋也深覺遺憾,“當時隻覺得那書不錯,並沒有往其他方麵多想。”
沈氏疲憊地朝賀知璋揮手,“算了,說起來都糟心。
你回去吧,好好給你媳婦解釋解釋,小兩口剛新婚,彆鬨出什麼不和來。”
賀知璋看天色確實不早了,便不再多留,直接回了新房。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沈氏雖然離開了賀知珠的院子,但問琴卻被賀知珠留了下來。
賀知珠盯著問琴輕笑,可問琴卻感覺到了一陣壓迫,這哪裡還是以前那個單純可愛的七姑娘啊。
“我二姐姐落水的事,你收尾可做好了?千萬不要露出什麼馬腳來,你要明白,你要是被順藤摸瓜暴露了,我是絕對不會救你的。”
問琴趕忙跪下,“奴婢不敢,此事與七姑娘無關,全是奴婢一人所為。”
賀知珠欣賞著自己的美甲,嗤嗤的笑,“問琴姐姐快起來,休要讓我母親看見了。要是旁人看見你跪我,恐要冤枉我欺負你了。”
問琴不發一言,就差趴在地上了。
賀知珠見問琴被自己嚇住,話鋒另轉,“你想做我哥哥的姨娘,也不是不行。我之前就說過,你要是儘心為我辦事,我自會給你行個方便。”
問琴的臉頰爬上韻紅,心裡暗暗高興,今日行事雖然冒了極大的風險,但能夠得到七姑娘的承諾也是極好的。
隻聽賀知珠又道,“你是我母親身邊的大丫頭,等過上兩三個月,我在母親耳邊吹吹耳旁風,讓她給我大哥房裡賞賜一兩個通房丫頭,我想這點兒小事,我還是極有把握能夠辦成的。”
問琴激動得雙手發抖,“多謝七姑娘。”
賀知珠眼露不屑,“隻要你好好替我辦事,我定不會虧待你的。”
問琴回話的聲音都大了兩分,“是,奴婢隨時聽候七姑娘差遣。
今日表姑娘那邊,奴婢刻意調開廚房的人手,好叫管事媽媽有理由去朝表姑娘要人。
原本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奴婢又一直派人盯著偏廳的門,表姑娘一步沒出房門,奴婢便以為表姑娘一直在屋子裡。
後來曾少爺和三好來了,奴婢在遠處親自看著曾少爺進的屋子,原本一切都進展得極為順利,誰知道曾少爺也是個蠢貨,連自己的親表妹都認不出來。”
說起這事,問琴也是一肚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