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滿屋子的小姐貴婦們都捂著嘴角,笑出了聲,笑聲中透出極致的貶低之意。
賀府幾人的臉色也瞬間紅得發紫,恨不得原地消失了去。
唯有花思蓉知道那婆子說得不對,因為春燕愛吃,但她從不喝酒。
不過,知曉了春燕的下落,她這會兒總算安心了兩分。
這樣劍拔弩張的時刻,可沈氏這個侯府當家人,卻遲遲沒有出現。
一時間賀三賀四竟有些孤立無援,產生了找不著主心骨的茫然感。
再看花思蓉,無後顧之憂後,她便心無旁騖的開始了自己的反擊之旅。
她先朝蔣府長輩行禮,複挺直背脊,不卑不亢的陳述者事實,
“我不知曉蔣小姐何時被人救走的,也不知曉春燕怎的就被人挪到了廚房。
我更加不知,這名外男是如何能夠男扮女裝,在女眷眾多的梅園裡,仿若四下無人般隨意行走。
我隻能說,我清清白白一個人,行得正坐得直,不懼流言與蜚語。
至於旁人信不信,我其實並不在意。”
京城中的女子看重閨譽,她一個早就背上不孝叛族這樣罪名的人,會看重那點子閨譽?
要是她真看重,怕是早就受不住死了好幾回了。
如今旁人以為她看重,那必然是她讓人這樣以為的。
比如賀三這會兒,就瞧不得花思蓉這副死樣子。
什麼不在意,她在意好不好!
女眷裡又有人挑事,“什麼不在意,我看八成是你心虛吧。”
蔣大夫人到底是要擺出處事的態度來的,她看向那名男子,觀其衣著,不似蔣府中人,皺眉問道
“你是何人?怎的會出現在我府上梅園?”
男子抱拳回道,“吾乃二皇子的護衛裴三。
早先便與蓉姑娘相識,但蓉姑娘在侯府鮮少外出,好不容易我二人能夠在蔣府相見,自然少不得一番互訴衷腸。”
花思蓉心中疑竇叢生,可眼下容不得她多想,“你說我早先便與你相識,我倒是想問問,何時?何地?”
裴三嘴角勾起,“蓉兒怎的如此健忘?
罷了,我今日再把咱們相識的事,當著眾人的麵說一遍也無妨。
隻是蓉兒,一會兒你聽了切莫害羞才是。”
“猶記得你初入京城的時候,曾去過白雲寺。
剛巧那段時間,我在白雲寺有公差要辦,咱們碰巧遇上,一來二去的,便互生情愫。
之後你入京進了侯府,我再想見你一麵,難如登天。
且你大約是在侯府見過了大世麵,便瞧不上我這個小小侍衛了。
今日好不容易你我二人在蔣府再次見麵,我本意是想與你說個清楚明白,看看你是不是被侯府的富貴迷了眼,要與我一刀兩斷?
誰知,你竟不是我想的那樣,生了攀龍附鳳之心。你的心裡依舊有我,隻你姨母嫌貧愛富,想拿你攀高枝換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