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說,她們二人不該被指派到青蕪院當差的,奴婢便向秋意那裡探了口風。
應是少夫人您與世子爺大婚那日,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才叫府上的主子遷怒了青蕪院那位。
不知何人又在背後推波助瀾,總之最後送到青蕪院伺候的小丫頭,就定下了小雅和拂風。”
原迢迢剛嫁進府裡的時候,雖然知道大婚那日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具體是什麼,她一個剛嫁來侯府的新嫁娘卻不好四處打聽。
且事情沒有牽扯到她,後來便也不了了之了。
原迢迢麵無表情的道,“不安分之人,也有不安分的好處。”
“要是個個都循規蹈矩,同那問畫一般,我才該著急了。內宅裡,最怕的就是這種不咬人的貓啊狗啊的,最是殺人不見血。”
“有小雅和拂風這等人才,我這個當主子的才能坐收漁翁之利。”
杜鵑卻忍不住背心激出一身的冷汗,可她畢竟對原迢迢有著深厚的感情,還是忍不住問道
“主子剛剛說引狼入室,奴婢深以為然。這樣不安分的人留在身邊,到底是不放心了些。”
原迢迢歎氣,“我何嘗不知這點,可我是女子,我的戰場就在內宅這方寸之地,我的敵人就是這些覬覦世子爺的女人們。”
“你放心,小雅和拂風二人,我最終隻會留下一人伺候世子爺。至於誰能成為最後的勝利者,那就看她們的表現了。”
說完,露出了一個嗜血的表情,杜鵑瞧著心頭一緊。
二姑娘的房間裡,她的姨娘正在對她進行房事教導。
此事原該詹氏派遣嬤嬤來的,隻是這位姨娘自覺詹氏不會儘心,加之她自覺在這方麵的經驗,較之詹氏更勝一籌,便自告奮勇了。
詹氏樂得當甩手掌櫃,便隨這母女二人折騰去。
“姨娘,你休得拿魅惑父親那套,來教導我。我是嫁去辛家當正頭娘子的。”賀知環羞得臉色潮紅。
“呸!男人都是一樣貨色,這天底下的男人,沒有一個喜歡木頭美人的。”
賀知環突然臉色煞白,“我是妻,你是妾。為人妻者,就該像嫡母那般,端莊賢惠。
隻有如你這般,為妾者,才需以色侍人。”
不是賀知環故意這樣說得大義凜然,傷她姨娘心的。
而是她沒能繼承父母身上的優點,姿色隻算尋常,實在擔不起她姨娘對她寄予的厚望。
“你個傻孩子,我還能不知道你那點兒小心思。
你彆嫌姨娘說話難聽,你要知道這兩口子晚上困覺,吹了燈,是美是醜,還不都一個樣。
那不一樣的啊,可就要看你拉不拉得下臉麵來,把爺們伺候舒服了。”
賀知環到底還未經人事,一張臉羞憤難當,“姨娘,我求你快彆說了吧。”
對方也知過猶不及的道理,今日她把抓獲男主子的秘訣傳授了。
隻要這番道理,入了賀知環的耳,便是她今日不當回事,來日,她也會忍不住要拿去籠絡夫君的。
想到此處,她便轉了話頭,“想當年你剛出生的時候,這麼小的一團,一眨眼,這就要出嫁了。”說完就是嗚嗚嗚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