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懷霽假意擦汗,“女子懷孕之初,竟如此凶險嗎?這幾日我不曾來皇子府,倒是不知道黎側妃落胎一事。
殿下恕罪,殿下請節哀,屬下剛剛莽撞了。
隻是殿下,女子懷孕當真如此危險?
那我娘子還要跟著我一起外放,長途跋涉,豈不是十分凶險?”
“不行不行,娘子一介女流,如今又身懷有孕,她是萬萬不能跟著我冒險的。”
裴恩瀚笑道,“怎麼,你是要丟下你娘子,一個人去赴任?”
蔣懷霽瞬間化身狗腿下屬,“殿下,殿下,小的要不要外放,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兒。”
“您要是對小的另有安排,小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裴恩瀚假意伸腳踹了一下蔣懷霽,“你小子,慣會耍寶賣乖的。”
“罷了,我原本便不想你離京的。
如今正是用人的關鍵時期,我能信任的人本就不多。
你跟了我好幾年,你要是離京了,在地方上固然也能幫我辦事,但到底不如在京城來得方便。
你要真想去地方上大展拳腳,也要等我……”他給了蔣懷霽一個你懂的眼神!
“先前不過是礙於小舅父的情麵,不好推辭,才迫不得已答應了你外放的事情。
如今花氏既然有孕,那我便不好棒打鴛鴦,你這裡,我剛巧對你另有安排。”
蔣懷霽揚起一張痞臉,“多謝殿下成全,這下子我那娘子必不會再夜裡垂淚了。”
裴恩瀚嘲笑蔣懷霽,“沒想到你還是個護妻的。
原本我還想著,花氏如今既然有孕,那我便讓二皇子妃賜你兩個丫頭,也好伺候你們起居……”
蔣懷霽聞言,趕忙拱手,“殿下,您可饒了我吧。
我那宅子,您又不是不知道,連花氏的嫁妝都擺不下,哪裡來的空地養丫頭。
再說,屬下手頭也緊,到時候要是鬨出拿媳婦嫁妝養小妾的事來,那屬下這名聲怕是要在我們那條巷子,壞徹底了。”
裴恩瀚聽得哈哈大笑,“罷了,等回頭論功行賞的時候,我定賜你一座大宅子,屆時再賞你一屋子的美嬌娘。”
蔣懷霽趕忙躬身,提前謝恩。
裴恩瀚提及花氏,便又想起一事,他對著蔣懷霽吩咐道“對了,二皇子妃有了身孕,你娘子也有了身孕。
想必她們二人定有許多話可說。
改日,我讓二皇子妃設個宴,請你娘子過府一敘。
哦,還有,沐清侯府的世子賀知璋,最近頻繁的在往我府上使力氣,你同你家娘子說一聲,她赴宴的時候,最好能帶上侯府的女眷一同前來。”
“如今正是用人的時候,賀家人要是能用,我也不吝嗇給他們一個機會。”
蔣懷霽點頭應下此事。
蔣府,花思蓉是被蔣老爺請到跟前的時候,才知道蔣懷霽竟然拋下她,走了!
即便去的是皇子府,可在花思蓉看來,也該遣人來跟她說一聲才是。
不過,她的不虞並沒有當著蔣家人的麵顯露出來。
她正欲給蔣老爺行禮,蔣老爺卻出言阻止了,“你如今有孕在身,這些虛禮便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