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有捧著曲映月的小姐妹,便忍不住紛紛嘲笑起來。
仿若,花思蓉就是這般沒有見識的婦人,當真愚蠢的弄混了自家夫君到底在誰的手底下討生活一樣。
“可真是笑死人了,都說娶妻娶賢,我看這商戶女啊,就是娶不得。”
“說的也是,你家那個商戶出身的姨娘,仗著手裡有幾個臭錢,便把你家內宅搞得烏煙瘴氣的,我這個旁人瞧了都覺得她猖狂。
偏你家長輩偏袒人新鮮,這才鬨得滿京城人儘皆知的。
我看你也該改改你這軟弱的性子,叫你阿娘支棱起來,哪裡能真叫個商戶出身的玩意兒騎在頭上?”
眼見著眾人便要把矛頭集中對準商戶女的品行上頭了,花思蓉是決計不能容忍的。
她拂了拂衣袖,“說起來,我家夫君也算是二皇子殿下母族的族兄弟了。
夫君他幼時便喪父,家中生計十分艱難。
幸得我家夫君打小聰慧,主支的蔣老爺又心善愛才,不僅把我家夫君接到主支教養,學有所成後,還把他舉薦到了二皇子殿下身邊當差。”
“他差事辦得好,二皇子殿下便放他去羽林衛奔前程。如今是陛下的近衛,護陛下安危。”
她餘光瞥了眼曲映月,言辭間充滿暗示。
“雖然比不得諸位家中長輩在朝為官,上能替君分憂,下能為民請命。但我一個空有美貌的內宅婦人,仍以我家夫君為榮。”
有人看不慣花思蓉這副顯擺的模樣,便在曲映月的示意下,開啟了嘲諷模式。
“天子近衛不過是說著好聽,其實說白了,跟咱們各家各戶的護院有什麼區彆?
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呢,就這?
竟也值得你引以為榮?
果然是商戶女出身,家中實在沒什麼談資,連這也要拿出來說一說?”
花思蓉的臉上,適時的露出急色,她兩手扶著肚子,語調焦急的解釋道
“我家夫君常說,陛下安危,關乎江山社稷,關乎天下百姓。你怎可如此小視我家夫君所擔之責?”
天子近衛,豈是尋常護院可比的!
這話便有些重了,但凡不是個傻的,便不可能認下這等妄言當今陛下安危不重要的罪名。
“你休要給我亂扣帽子,我們說的明明是你家夫君,與陛下何乾?
陛下的安危,當然是這天底下,頂頂重要的事。”
她一個‘我們’,便把旁邊看熱鬨的一乾人等,拉下了水。
花思蓉也一副柔弱委屈的模樣,“可我家夫君做的,就是這頂頂重要的事呀。
我哪裡說錯?”
曲映月也想趁機偷換概念,“食君之祿,為君分憂。
你家夫君既然成了陛下的近衛,那護衛陛下安全便是他的本職責任,哪裡就值當你一介內宅婦人,四處宣揚的。”
旁邊貴女繼續附和,“就是,映月姐姐的祖父,乃當朝太傅,便是生病了,仍要堅持當值的,也沒見映月姐姐她們這些家人,去四處宣揚的。”
花思蓉很想回一句,沒宣揚,你一個內宅女子,是如何知曉得這樣清楚的?
不過她今日故意提及夫君,甚至提及二皇子,本就是有意為之。
曲映月這位未來三皇子妃,果然上鉤了。
不過魚兒是上鉤了,可花思蓉丟掉的臉麵卻不能任其被踩在地上。
“我本不想宣揚的,可你們先是瞧不起泥腿子出身的讀書人,又瞧不起繁榮經濟的商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