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侯爺裝模作樣的轉過身去,嘴裡不走心的叮囑道“回去之後,好生伺候你家姑娘。”
秋葵低垂的雙眸劃過一抹得逞,嘴上卻規規矩矩的,“老爺放心,奴家定會儘心儘力的幫著七姑娘的。”
說話的間隙,她的手不自覺附上小腹,“奴家的孩子,便是姑娘的孩子,奴家這輩子便是為著姑娘而活。”
賀侯爺很是滿意,不過他撫著胡須卻道,“姑娘那裡,日常照料著即可。待你日後生下孩子,還是應當多花些心思在孩子身上。”
“畢竟,咱們侯府,尤其是我,對這個孩子可是寄予厚望的。”
秋葵含羞帶怯的,“奴家明白了,奴家聽老爺的。”
賀侯爺轉過身來,微微點頭,“嗯。你也不過個小姑娘家家的,姑娘那裡的事,哪裡能樣樣周全。”
“今日夫人打了你,你便當夫人瘋病犯了,切莫放在心上。以後在皇子府裡有任何事情,隻管差人來給我送信,我能辦的都替你辦。”
說完,又從袖子裡掏出兩張銀票,“這點銀子你先拿去使,待用得差不多了,便給我遞個信兒。”
“我可等著你的好消息呢。”賀侯爺一邊將銀票塞進秋葵的懷裡,一邊意有所指的說道。
秋葵滿臉羞紅,隻一個勁兒的點頭。
這時外頭有小廝來傳話,七姑奶奶要回府了。
秋葵這才手忙腳亂起來,極為羞赧的當著賀侯爺的麵整理衣衫。
好不容易衣衫整理好了,但一張臉卻緋紅難遮。
“老爺,奴家這樣出去,會不會被七姑娘看出端倪?”她的聲音仿若蚊蟲。
賀侯爺不以為意,“無礙,你隻管去便是。”
秋葵這才匆匆行了一禮,提步往侯府大門處趕去。
賀知珠瞧見急色而來的秋葵,也沒有格外責怪。
一行人匆匆回到皇子府,正好趕上擺晚膳。
賀知珠因著白日裡老大夫的話,如今瞧這滿桌子的山珍海味,都跟瞧毒藥一樣。
李嬤嬤今兒沒有跟著賀知珠去侯府,但秋葵回來之後,臉上的巴掌印子卻怎麼也遮不住。
二人不過是抓著賀知珠換衣裳的間隙,私底下交流了兩句,李嬤嬤便將來龍去脈了解了個大概。
這會兒賀知珠一看這滿桌子的菜肴,李嬤嬤一個機靈,趕忙攆了伺候的小丫頭們出去,隻餘下侯府出來的她們三個。
李嬤嬤立即跪下請罪,“求娘娘開恩,都怪老奴先前太過大意。”
“要不是秋葵姑娘提點了老奴兩句,老奴竟還沒意識到自己錯在哪裡。”
賀知珠覷了一眼秋葵,漫不經心的道,“哦~那嬤嬤倒是仔細講一講,你到底錯在了哪裡?”
李嬤嬤立馬跪爬到賀知珠跟前,她跪直身子,指著桌子的菜,一樣樣的說著與它們相克的其他菜品。
每說一樣,賀知珠的心就涼一分。
秋葵則在一旁仔細聽著,默默的記在心裡。
賀知珠掀翻麵前的碗筷,“你如今說得倒是頭頭是道,可為何我還是著了旁人的道?”
李嬤嬤再次磕頭,一臉哭相,“怪老奴眼拙。
老奴也是如今才看明白,這後宅的女人就沒幾個盼著娘娘您好的。
她們每個人單送到姑娘跟前兒的吃的喝的用的,老奴都仔細檢查了的,沒有一樣是有問題的。”
賀知珠一臉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