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隻覺得自己的手心都冒汗了,但想著自己的肚子裡可能已經有了孩子,這才狠心咬了下嘴角。
初時,她確實刻意吃了有礙子嗣的飯菜。但最近這段時間承寵之後,雖李嬤嬤也撞見了她在刻意避孕。
可那不過是她做給外人看的罷了,人後的時候,她便悄悄的催吐了的。
賀侯爺打的好主意,不想著自己親閨女膝下有個孩子。
竟然異想天開的想借她的肚子,生下個兒子,好認了做皇家血脈。
此事,秋葵隻要想想便覺得可怕。
借腹生子、混淆皇家血脈之事,一旦暴露,那她必死無疑。
故而,她才一定要確保自己所懷之子,一定要是二殿下的。
屆時,她才能進可攻,退可守。
故而,現如今賣起賀知珠來,也毫無壓力。
畢竟她是個連親爹都放棄的棋子。
“奴婢記得表姑娘初來府上不久,我家姑娘,哦,就是側妃娘娘,突然就做起了連番的噩夢。”
“她在夢裡時常說些奇奇怪怪的話,奴婢也聽不明白。隻是從那之後,奴婢便覺得姑娘不如從前那般天真可愛了。”
“似乎心思重了許多,便是連嫁人選夫婿,也與從前的想法大不相同了。”
二皇子撩起胸前的一縷發絲把玩,“哦?怎麼個不同?”
“你且說來聽聽。”
秋葵順勢趴在了二皇子的身側,“我家侯夫人以前常說要替姑娘選個低些的門戶,免得姑娘嫁過去受委屈。”
“可自從姑娘做了噩夢之後,便一改此前視權力金錢如糞土的性子,竟開始把眼光抬高了。”
“尤其是我們府裡的六姑娘,明明是庶出,家裡麵卻早早便替她定下了四皇子。”
“咱們姑娘明明是嫡出,說起來竟沒有六姑娘嫁得好。”
“如今,姑娘能夠嫁給殿下,也算是讓我家姑娘得償所願,嫁對人了。”
二皇子雖有些略微介意,自己竟不是賀知珠那等尤物的首選,但關於噩夢轉性一事,他反而更感興趣。
“你且說說,你家側妃娘娘在夢裡可有說些什麼話?”
秋葵忽閃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複雜難辨,“殿下有要求,奴婢自然不敢不實話實說。”
“可事關我家姑娘的聲譽,還望殿下聽了之後,能夠三緘其口。且這些話也是我家姑娘夢中之言,較真起來,卻是做不得數的。”
二皇子眉頭輕挑,一隻大手不安分的落在秋葵身上,“知道你一顆心掛在你家主子身上。”
“你且放心,我不過是聽一聽而已,你隻管說便是。”
秋葵好似真信了二皇子的話,這才開始回憶起來,“……姑娘剛開始做噩夢的時候,好似在去什麼地方的路上,遇著了壞人。”
“奴婢猜測怕是去城外上香的路上,遇到了劫匪之類的不好的事。
說不得還因此失了名節,不然姑娘不會在醒來之後抱著被子,不讓奴婢挨近。嘴裡還大聲喊著,‘不要碰我,不要碰我’這樣敏感的詞彙。
二皇子眉頭微皺,賀知珠跟她的時候,確確實實是清白身子。
故而,他對秋葵的話,不置可否。
“還有其他反常的行為嗎?”
秋葵頓時明白自己還是太過激進了,趕忙把話題往二皇子感興趣的方向引,“姑娘老是在夢裡驚醒,嘴裡要麼喊著‘不要’,要麼喊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