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之後,他便主動遞給了花思蓉,又詢問起寧掌櫃,“怎的你們一行人瞧起來比逃難的還難?”
寧掌櫃苦笑,“真劫匪倒是沒有,但假劫匪卻不少。我們這一路上,都是東躲西藏才活著回來的。”
言外之意,薑玉徠哪裡還能不明白。
定然是那些不安分的人,在背後動歪心思。
隻不知他們是瞧不得花家行商,還是瞧不得與花家一派的蔣懷霽了?
他滿臉嚴肅的道“此事,我會如實稟告給陛下,後續如何,蔣夫人隻管安心在家等結果便是。”
花思蓉對著薑玉徠行了一禮,又示意伺候在側的春燕奉上一盤子元寶。
“今日有勞薑指揮使麾下的各位大人了,這是一點子酒錢,還望薑指揮使不要推辭。”
要是尋常,薑玉徠接過來便接過來了。
但今日涉及花思蓉家的案子,薑玉徠自覺要避嫌。
“銀子我便不收了。不若蔣夫人便將這錢入賬到聚賢樓,以後我的兄弟們自來喝一回茶,吃一頓好的,也算兩清了。”
花思蓉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
待花思蓉回到蔣家,應付完蔣母和小妹之後,她便回屋先是看了一眼兩個孩子,這才坐在窗邊,瞧著手裡那封信,定定出神。
寧掌櫃收到的那封來曆不明的信,花思蓉卻識得。
正是問畫姑娘所寫。
隻因裝信的荷包,她曾經在侯府的時候,看見過問畫佩戴。
這封信,不僅說了蔣懷霽被人救了,同時還告誡花思蓉小心她的夫君移情彆戀。
蔣懷霽還活著這個消息,花思蓉自然是高興萬分的。
然而,後麵一個移情彆戀,卻叫花思蓉冷靜了下來。
蔣懷霽同她,從未有過海誓山盟,也未有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白首之約。
如今,蔣懷霽極可能要再納新人,花思蓉雖有兩分衝擊,但到底不是不能接受的。
何況,他們家還有一座皇帝陛下賜下來的宅子呢。
雖然,他們因著這樣那樣的原因,還未搬過去。
但花思蓉早花大價錢打聽清楚了那裡頭的人員構造。
那大宅裡頭還有兩個陛下賜下來的美嬌娘,等著給蔣懷霽做通房姨娘呢。
她便是有再多的銀錢,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推了皇帝陛下賜下來的人吧。
因此,對於蔣懷霽身側添人一事,早在她知曉他的皇子身份的時候,便早有準備。
她唯一需要做的便是,保住自己正妻的位置,保住兩個孩子嫡子的身份。
隔日,正好是賀三的婚宴,花思蓉打起精神參加了宴席之後,早早的便想歸家。
賀八這些日子在府裡越發得寵,她忍不住調侃了一句,“二姐夫比表姐夫還後去南邊,反倒先回來了。”
“也不知表姐夫如今人在哪裡?我聽說前日在長安街上,表姐倒是大出風頭,也不知最後表姐夫是有罪還是沒罪?”
“不過想來是沒罪的,要不然表姐哪裡還有心情跑到侯府來坐席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