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懷霽眼神有些不信，“零嘴兒？”
花思蓉點頭，“不錯，一種零嘴兒，上次送來了許多，一時半會兒我們幾口人也沒吃完。”
“這不，叫咱們穿上這精致的華服，再接著吃那零嘴兒呢，多配。”
蔣懷霽拳頭微微捏緊，“相衝是怎麼個相衝法？”
花思蓉言笑晏晏，“倒也不是太過嚴重，不過是讓人神誌迷糊罷了。說不準在街上走著走著，便會做些不受自己控製的事兒呢。”
蔣懷霽看著那一堆玩具，“這些玩具有什麼問題？”
花思蓉撿起其中的一個，遞到蔣懷霽的眼前，“看這隻木頭鴨子，它的肚子是不是太大了？”
蔣懷霽一臉審視，“也許做大一點兒，顯得愈發憨態可掬？”
花思蓉搖頭，“這裡頭有東西。”
蔣懷霽二話不說，便要拿過來打開，花思蓉趕忙阻止，“住手。”
蔣懷霽揚起的手一頓，“怎麼了？”
花思蓉搶過那隻木製的玩具鴨，“誰知道這裡麵塞了什麼東西，萬一是帶了瘟疫的爛布條呢？”
“雖說那位孟神醫醫術了得，能治瘟疫，可咱們家有兩個小孩子呢，還有阿娘近些日子身子也不太好。”
“總之，小心為上。”
蔣懷霽看花思蓉處理這些東西，有條有理的，他忍不住問道，“主支那頭送來的東西，沒有一件能用的？”
要不然何至於練出如今這般的眼力勁兒。
花思蓉聳肩，“倒也不是一件不能用。隻是這裡頭總是摻雜了一星半點兒倒胃口的東西，便一件也沒興趣用了。”
蔣懷霽看花思蓉一陣搗鼓，果然從那假鴨子的肚子裡弄出來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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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花思蓉拿帕子包著撿了個小木偶起來，“巫蠱之術，哼，不入流的小把戲而已。”
蔣懷霽卻異常憤怒，“主支這些日子，送的都是這樣的玩意兒？”
花思蓉安撫道，“放心，我身邊有言嬤嬤，她見多識廣，凡是彆處得來的東西，都要過她的眼經她的手的。”
“我這些日子也跟著她練出來了，咱們家就沒有一個人上吃過主支的虧。”
蔣懷霽並沒有被安慰道，“我不在這些日子，主支可還有乾出旁的不可理喻的事來？”
他可不信，主支僅僅隻有送東西這些手段。
花思蓉也不替蔣府那頭隱瞞，“主支那邊的兩位夫人每月必要下帖子，邀我去他們府上坐一坐的。”
“偏我一個人去還不夠，還要我帶上大寶小寶兩個。”
“有時候也不一定是邀我們去蔣府，有時候還邀我們去外頭街上的雅閣之類的。”
蔣懷霽原本聽得十分緊張的，但一想到兩個寶都在屋裡安睡，心裡的大石頭又落了地。
“你去了？”
花思蓉點頭又搖頭，“請十回，總是要去一兩回的。要不然兩家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但他們想看大寶小寶，我卻是每回都拒了的。”
“他們還那樣小，那樣脆弱，我哪裡舍得帶他們出去，讓人糟蹋。”
“便是我每次回來，也是要把身上裡裡外外換乾淨了，才敢近他們的身的。”
蔣懷霽一臉感激，“多虧娘子是個細心的，要不然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可轉念一想，蔣懷霽再也忍不住心中疑惑，“娘子以前對叔父十分真心，如今怎的會突然懷疑起主支的動機不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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