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間空屋子。”元徹迅速查看一圈後去了外間。
蕭墨兩人出來後則直接出了屋子。
“這裡怎的有些眼熟?”墨焰望著周遭環境道。
蕭暮廷也有同感,二人對視一眼後,分頭行動。
一盞茶後,三人在一處廢墟前彙合。
這處廢墟,儼然便是當初捉拿班湧,後又被他逃脫的地方。
當日,因著他放出的不明毒霧,不得已燒了這裡。
“猶記這裡應當是放了很多貨物的,怎的這次來全都沒了?”元徹摸摸腦袋。
“這裡查封後可有派人守著?”墨焰問了一句。
蕭暮廷點頭,“那班湧雖則還未抓到,但早已是個逃犯,他名下的所有生意都停了,落腳處也皆被封,而後便一直有官兵駐守。”
“想來他是偷偷摸摸將貨物通過地道全都轉移了,還真是一點都不靡費。”那些東西當下便被官兵檢查過,都是些普通的醬料、食材,那班湧做的營生便有此類,有這些東西不奇怪。
“看來這次小明兒失蹤的事也和他有關,想來他是蓄意報複我吧!”墨焰有些自責,原來是她的緣故。
“未必,那班湧的背景之前查出隻是普通富商之子,父母雙亡亦沒有妻妾,然而近來卻有新發現。”蕭暮廷下意識不想讓沈氏怪責自己,立刻說了王若得到的新證據。
墨焰看向他,等他下文。
見轉移了她的注意力,蕭暮廷勾起了唇角。
“還記得那胡香椽嗎?她夫君鄭微因著她的官員隱私威脅他人詐取錢財,事發後便被判了坐贓罪,北昀律載,滿四十貫便是斬刑,胡香椽也被沒入官奴,她事後恨透了班湧,這次的證言便是她想將功補過驟然提出來的。”
蕭暮廷把胡氏說的大致講了一下,無非是班湧和她廝混時,有一次酒後吐真言,說他其實是隱霧城人士,兒時便被人調換過來。
“兒時便被調換?這話是真是假可不好判斷,且上回趙氏說他和神秘男子講的是南吾方言,這回又來個自報家門,他到底是哪國人士?”墨焰覺得這件案子愈發複雜了,原以為不過是商人借由女色獲取官商兩途的隱私,以達到斂財的目的,如今卻扯上了他國人,看來事情遠遠不止是銀兩而已了。
“元旦佳節,禁宮好戲,這事殿下了可做好準備了?”
今日已是臘月二十,再過兩日官府便要封印了,眼看北昀帝的萬壽節一過,緊接著就是元宵。
蕭暮廷自信一笑,答:“自然,從那日發現父皇的私庫被人搬空後,孤便尋了個輪值的借口,將父皇身邊的暗衛、親衛全都輪換到了東宮,就放在孤的眼皮子底下,總能將有異心之人揪出來。”
“沈夫人放寬心,如今陛下身邊全是殿下親信保護著,保證萬無一失!”元徹也跟著道。
墨焰點首,蕭暮廷對禁宮的掌控她是信服的,且看這次在宮中大白天挖嬰屍的事尚且沒有泄露出去半點風聲她便心中有數了。
“這邊還是讓守衛們仔細些,以防班湧再燈下黑。”她提了句。
蕭暮廷也正有此意,立時吩咐元徹去辦。
兩人也不再耽擱時辰,直接去了分道揚鑣前約定好的地方。
“王府尹,前方有出口。”地道裡,元寶舉著火把照向一道階梯。
“在下先上去看看,你們等我消息。”為防不測,元寶將火把遞給王若。
“好,元侍衛當心!”王若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