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也十分讚同,收了貴人如此多的銀兩,總不好在一旁推脫偷懶,故而,在隋清揚提出這個建議後,他當仁不讓的背著自己的弓箭走在了前麵。
此刻已是黃昏,墨焰將火堆升起,架了一個邱老找出的鐵鍋在燒水。
春曉坐在一旁烤火,時不時的瞧墨焰一眼,頗有些欲言又止的意味。
“姑娘想說什麼直言不諱便好。”墨要看不下去了。
“這位隋公子可是禦都人?”她遲疑了片刻,又瞧了瞧外頭,還是張口問了。
“沒錯,你在禦都時見過他?”墨焰之前隻是將自己如何協助禦都府衙查案,與這段時日發現的,案件與春晚的關聯講了,自己的身份與隋清揚的身份卻是沒說的。
“我隻是瞧著他有些麵熟,依稀記得曾在表姐那裡見過此人?”
“不可能,他說過不認識你表姐!”墨焰下意識便反駁,在她的腦海中,隋清揚是與自己並肩作戰的朋友,不會知情不報。
且他殺春晚做什麼,以他的權勢地位,真想要一個弱女子的命,用不著弄的這麼麻煩。
“那…許是奴家記錯了也未可知!”見墨焰麵露不悅,春曉知她不愛聽,趕緊又找補了一句。
墨焰瞧她一副惶恐的樣子,心下不忍,將溫好的水遞給她,自己則踱去了一旁。
今晚四人都在此處過夜,這石屋中卻隻有一個木頭壘出的木榻且還搖搖欲墜,黴爛腐朽,她得找些東西出來墊一墊,省得夜裡連坐都沒地方坐。
石屋裡是有壁櫃的,墨焰打開後裡頭隻有一些還算乾爽的稻草。
認命的將稻草往外搬運時,她眼神無意中落在木櫃與石壁的夾縫中。
墨焰湊近了看一看,像是件白色的內衫。
她四處瞧了瞧,最終在柴火堆裡找了根帶著樹杈的枝椏趴在縫隙處硬是將這件早已臟汙不堪的內衫給拽了出來。
一旁原本還有些尷尬的春曉乍見此物,則好奇的圍過來觀看。
衣衫很是普通,上頭沒繡任何的花樣,隻能通過其大小判斷出,是件男子穿的。
“許是哪個獵戶留下的吧!”春曉猜測。
墨焰也這麼以為,正當她想將內衫丟到外頭去時,一隻手卻突然摸到了一處硬東西。
這東西橫穿在脖頸至兩側的肩背處,細細摸去確像是一根木棒一樣的東西。
墨焰將內衫翻過來,從領口的一側找到一個小洞。
領口是雙層的,她索性將小洞撕的更大了些,裡頭的東西也逐漸顯露。
“咦,怎的是根棍子!”春曉驚歎。
“誰會在內衫的領子裡縫上一根木棍,又不是做風箏!”春曉疑惑的講了句,就算做風箏也是用竹片啊,木棒這麼重能飛的起來嗎。
墨焰確是突然想起什麼的看了她一眼,這一眼讓春曉的內心不禁又亂跳了幾下。
她閉嘴思忖,自己也沒說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