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倒也猜不透,許是被傷害他們的人帶走了,許是壓根兒就不是他們的!”說完墨焰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強烈的直覺告訴她受害的就是白水族人,可包裹又去哪裡了呢,那家土匪會要那些不值錢的東西,銀子有人要,首飾也有人要,唯獨雜物不會。
隋清揚也不信,他指指尚未踏足過的中間地帶,說:“難道是埋在中間了?”
墨焰皺著眉頭,春曉卻悚然一驚。
若是找不到族人的生活用品她還能欺騙自己他們也許還在某處好好的活著,隻是出於某種原因不能歸家,可若是真的找到了,那族人們到底受了多少折磨!
見牆上的刑具裡有一根鐵錐一樣的東西,墨焰索性拿出一副手套將其取下,走到一處凹凸不平的地方就著這東西挖掘起來。
見狀,隋清揚找了根類似的,幫著墨焰一同動作。
春曉則站在一旁,一麵舉著火把為他們照明一麵忐忑不安的等待結果。
“啊!”不多時,當埋葬在土裡的東西露出真容時,兩個挖土的倒沒什麼,照明的卻嚇得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墨焰不信邪,索性又換了個地方挖,當她與隋清揚幾乎刨開了半個“廣場”時,原本的謎團終於大白於天下!
死了!通通都死了!沒有幸免,沒有奇跡,白水一族的確如唯一的幸存者說的那般,已經不複存在。
這滿坑滿穀的白骨便是最好的證明。
結合此處的溫度與濕度,墨焰推測這些全然白骨化的屍體應當是死了兩到三年以上,這也與白水族消失於五年前這一點對應的上。
“為何啊,我的族人一直偏於一隅又性情純良,我們隻是想平安的活著,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罷了,為何連這般小小的心願都不能實現!”春曉抱頭大哭,看來看去也找不出爹娘在哪裡。
墨焰不知該如何安慰他,隋清揚則是不想安慰她,他認為發泄出來也許對她更好。
直到春曉哭累了,開始陷入怔愣時,墨焰才提議繼續往前走。
“前麵定有出口,若是想知曉真相,需得出了這地道才成!”她將蹲在牆角多時的春曉緩緩拉起。
後者踉蹌了下,而後才扶著墨焰堪堪站穩。
她眼神逐漸堅定,竟是一語不發的率先走在了前頭。
墨焰看得出,她是想為族人報仇才迅速振作了起來。
後頭的路程卻是沒那麼長了,三人很快便出了地道。
此刻已是月上中天,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用掉了半天的時光。
“此處是哪裡啊,還在洪州城境內嗎?”春曉愣愣的轉了一圈兒。
這是個樹木稀疏的林子,夜半三更的除了偶爾幾聲鳥叫外,連個鬼影兒都沒有。
墨焰摸出袖袋裡的洪州地圖,找了塊相對亮堂的地方,借著月光細細查看。
隋清揚也不知他們走到了何處,豎起耳朵聆聽片刻,見周圍卻是渺無人煙這才走至墨焰身邊與她一同研究地圖。
一炷香後,墨焰與他幾乎同時鎖定了他們如今所在的位置。
墨焰相對無言,隋清揚臉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