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竟然有兩腳獸想害福爺,附子憤怒起來,它在地窖深處一個掉了漆的木盒裡掏了一陣,用爪子扒拉出幾顆藥丸,又從旁邊的一個破瓦罐中小心勾出兩個紙包。
待將這些分裝在兩個荷包裡,這才跟著白芨出了地窖。
另一邊,麻黃正在詢問來福“接下來你想怎麼辦?”
來福思量片刻道“我要先檢查下寶珠身上有無那藥粉,再想法子把方四小姐身上的藥粉弄乾淨,她家也有貓兒,不能讓藥粉被方四小姐帶回府害了它。至於那個下毒之人,我既已知道是誰,自然不能輕易放過。今日時機不對,且先不急,我得好好思量個法子治治她才是。”
麻黃見它心中已有成算,點了點頭。
它似想到了什麼,眼睛轉了轉,開口道“對方既使了這樣陰損的法子,想來是身邊定有製毒之人,下毒最是防不勝防,你不懂分辨,很容易中招。不若讓附子在你身邊呆一段時間,它精通各種草藥藥性,尤其對製毒一道頗有研究,有它在你身邊,便不懼對方再用此類招數了。”
“附子?”
來福裝作若無其事觀察了下麻黃的神色,總覺它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躲閃,心中一個咯噔。
那附子它見過兩回,印象裡是個很俊俏的三花公貓,當時麻黃正在為自己沒有子嗣的事發愁,找了不少貓兒試探它,甚至連讓它和斷尾湊對的法子都想了出來。
因此,它第一次見到附子時,以為是麻黃從哪裡搜羅出來的貓兒給它開竅用的,嚇得它轉身就跑了。
第二次再見到附子時,已經是半年以後了,那次它來找麻黃,正好與附子碰了個麵對麵,當時它看向自己的眼神,含情脈脈、欲語還羞。若非它是隻公貓,來福都以為自己曾負過它一片癡心。
來福心中忖度著,麻黃讓附子跟著自己,是否還有其他意思。難道上次它說子嗣隨緣的那些話都是安撫我的?實際上,它還是對我無後的事不死心?
嘶~~怎麼辦,要不要再生一場病?
它正胡思亂想著,卻聽麻黃咳了咳,似不放心的鄭重叮囑道“附子能力雖然很強,但性子跳脫,你讓它做事時千萬要囑咐清楚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儘量不要給它自由發揮的機會。”
“嗯嗯。”
來福心不在焉的應著。
麻黃看了來福一眼,無奈歎氣道“之前我就打算將附子放在你身邊,可這崽能力強不說,鬼點子又多,我怕它會給你惹禍,便想著先磨煉個三兩年再看。如今事發突然,不得不讓它先跟著你些日子,它自來崇拜你,想必你的話定是肯聽的。”
來福目光探究的看了眼正歎氣的麻黃,見它一臉擔心不似作偽,想來剛才的神情應該隻是擔心附子會闖禍,並沒有其他隱晦的想法,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來福一直覺得麻黃像一個長姐,順時溫柔,逆時霸道。若她決定了的事,你梗著脖子死強,隻會得到她的成全——要麼梗,要麼死。
可若你裝出脆弱抑鬱,那它必會著急上火,百依百順。
“嘿嘿,看來上次生病真的有用,麻醫已經很久不提子嗣的事了。”
“師父,拿來了。”
白芨將一個荷包放在地上說道。
“師父。”
附子將叼著的荷包也放在地上,喊了麻黃一聲後,來到福身前問道“福爺,那人是誰,咱們現在就去把他弄死。這是我做的‘必死丸’和‘必死完丸’,隻需放在他的吃食裡……”
來福看著附子扒拉出的兩個紙包,好奇道“等會兒,這‘必死丸’和‘必死完丸’有什麼區彆嗎?”
見它問起這個,附子不在意道“哦,‘必死丸’是吃了必死,‘必死完丸’是吃了死後,屍體被彆人吃了,誰吃誰死,死完為止。嗬嗬,這雖是我研究出來藥蟑螂的,但加大藥量對人類也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