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頭好疼!
葉梨羨睜開眼睛發現好多雙陌生的眼睛在看著自己,身體還在不停晃動。
說實話,有點懵。
火辣的疼痛感傳來,她伸手摸了摸頭,流血了。
“你裝什麼裝,彆想訛錢,老娘可不吃這一套。”一個粗嗓門的婦女瞪了她一眼,警惕地捂住手裡的包。
旁邊突然有人說了一句,“好像真的流血了,這姑娘這麼厲害,你可真攤上事了。”
葉梨羨扶著公交車的座位站了起來,掃了一圈,越看眉頭蹙的越緊。
她明明在熬夜加班做明天開會用的ppt,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一道光照在葉梨羨臉上,她忽然想到了什麼,來不及捋清楚,她朝那婦女伸出了手。
“我頭破了,賠我兩塊錢醫藥費。”
兩人同時上車,因為搶座位大打出手,婦女身壯力大,猛地一推再加上公交車上本來就晃蕩,原主摔倒撞到腦袋,這才便宜了她。
婦女當然不肯,當即大喊起來,“就磕破那麼一點點,你怎麼好意思跟我開口要錢的?
我懷疑你就是故意想訛錢的,年紀輕輕不學好,儘出來乾這種丟人的事。”
婦女不僅不給醫藥費,還把葉梨羨給數落一頓,就差指著鼻子說她不要臉了。
葉梨羨輕哼一聲,手扶著東西穩住身體,“你推了我,我頭破了這是大家都看到的。
你現在賠我兩塊錢就算了,不然我要是查出來腦震蕩,你可就要管我一輩子了。”
這座位是她先走過去的,隻是屁股還沒沾在上麵就被人給拽開了。
這才有後麵的事情。
婦女麵色一緊,“你嚇唬誰呢!”
嘴上是這麼說,心裡卻打起鼓來。
葉梨羨也不跟她廢話,直接朝前麵喊了一句,“師傅,前麵派出所停一下,我要報警。”
婦女經常坐車,知道前麵還真有一個派出所。
這個年代的人對派出所有一種天然的恐懼,婦女寧願賠錢也不願意去。
她更害怕自己真被葉梨羨訛上,扔了兩塊錢給葉梨羨。
葉梨羨在婦女的罵罵咧咧中獨自下車,公交車從她麵前走過,掀起一陣塵土。
“咳咳咳。”
葉梨羨伸手扇了扇,看著麵前的土路和頗具年代感的房子歎了口氣找人問了附近衛生所。
頭上傷擦了藥後,葉梨羨坐上回桃花村的公交車。
她穿到了一本同事推薦的年代文裡,還是裡麵連炮灰都算不上的女配中的女配。
更是男主那早死的前妻。
書中原主本來坐公交是要去123軍區隨軍的,可在到站後下車的一瞬間倒黴催的被一輛疾馳而來的摩托車給撞飛。
就這麼成了男主的前妻。
葉梨羨剛來可不想體驗被摩托車撞飛的感覺,她果斷選擇下車回村,這軍不隨也罷。
她也叫葉梨羨,是一個平凡的打工人,在一家教育機構當老師。
每天兩眼一睜就是上班,她在京市上班,卻住在林北燕郊,每天坐817公交單程要花費兩個小時,還是單休。
她每晚拖著疲憊回到家已經十點鐘,忍受這些就為了每月那一萬多塊錢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