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濟擺放飯菜的手一頓，盯著文件立馬緊張了起來。
他擦了擦手才接過文件，站著打開看了起來。
調查了這麼久，忽然聽說找到了，他還有點不敢相信。
“這是真的？”看完之後，林濟發出真誠的疑問，“這事是方誌清乾的？”
方誌清的臉出現在他腦海，總覺得有種對不上號的感覺。
有一種方誌清怎麼會跟這件事情有牽扯，又為什麼有牽扯的感覺。
方誌清雖說是葛營長的人，就算跟老戚不對付，但也沒有跟老戚拚個你死我活的仇啊。
兩人在部隊沒少被人對比，可那都是小事，不至於害人性命吧。
“老戚，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挖過方誌清祖墳？”林濟問的那叫一個流暢，不然他實在想不出來方誌清為什麼這麼狠。
戚澤墨白他一眼，氣笑了，“你腦子裡裝的是屎吧。”
他很少擠兌彆人，除非忍不住。
這種理由都能想出來，也是挺不容易的。
林濟一臉吃屎了的表情，“老戚，你這麼說就過分了啊。”
大家都是文明人，怎麼能說出這麼不文明的話呢。
要是讓那些兵聽見，大牙都得笑掉了。
戚澤墨冷冷回懟，“嗬，你說的話不過分？”
林濟啞然敗下陣來，好吧好吧，他們都挺過分的。
再爭執下去顯得兩個人都很幼稚，林濟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這證據可靠嗎？”
“你什麼看法？”戚澤墨不答反問。
“我都說了啊，其實吧我感覺方誌清應該做不出來這種事情，不過事情沒有絕對，人也不能貌相。”林濟說的是直覺。
可事實擺在眼前的話他不相信也得相信，“你覺得呢？”
老戚這人就是這點令人討厭，什麼事情都讓人先說，給人一種藏著掖著的感覺。
“我跟你想法一樣。”戚澤墨沉默過後來了一句。
“嘿，老戚你行啊。”林濟被氣笑了，當場不滿起來，“不想說就不說，搪塞什麼。”
他們這麼多年的交情，至於麼。
“我說的是真的。”戚澤墨很少解釋，他就是這麼覺得的。
“啊？”林濟傻眼忽然就笑不出來了，他指了指文件，“那這？”
若是老戚跟他的感覺一樣，那這件事情恐怕沒有調查出來的這麼簡單。
兩人商量不出來什麼，決定去找王明安。
這事很嚴重，他們兩個無法做出決定。
“把方誌清喊過來，我親自問他！”王明安震怒，部隊出現這樣的人是領導的失責。
林濟著急，“王旅，你怎麼看？”
他跟老戚都能看出來的事情，他不相信王旅看不出來。
王明安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但現在沒必要說出來，“先見了人再說。”
方誌清看著麵前三個還算熟悉的人，還算淡定，隻是那淡定的笑容中有一絲苦笑。
從他答應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預料到這個場麵。
他隻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不愧是戚副營長，效率就是高。
戚澤墨對上方誌清的目光，把文件放在他手邊，“看看吧，想想還有什麼要說的。”
方誌清閉了閉眼，臉上劃過一抹掙紮，“不用看了，我沒什麼想說的。”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他沒有任何想要辯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