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澤墨張了張嘴，“我從沒把你放在心上過。”
這話無情，卻是實話。
而實話最是傷人。
方誌清嘴角的苦笑越發擴大，他頹喪的越發徹底，“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小醜，一個不配跟你相提並論的人。”
比起沒比過一個人，更難過的是對方從未把你當做對手。
那他這麼多年明裡暗裡的較量算什麼？
算他蠢嗎？
戚澤墨今天來可不是寬慰方誌清的，不過他並沒有著急，就這麼沒表情地看著方誌清。
有一種居高臨下、高高在上的感覺。
“我知道你來的目的。”方誌清突然笑了，“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
他向來坦蕩，突然來這麼一遭不相信的人多的是。
可他什麼都不會說的。
戚澤墨沒再跟他廢話，緊盯著方誌清的眼睛，不錯過任何表情，“你是誰的替罪羔羊？”
一句話問到重點，方誌清眸光閃了閃卻不說話。
“不否認就代表我猜對了。”戚澤墨並不意外，“是你的上司葛營長？還是彆人？”
他沒有錯過方誌清一閃而過的震驚，心裡已經得到了答案。
“我不會說的。”
“你已經告訴我了。”
方誌清有點緊張，緊張過後快速冷靜下來，“老戚，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沒有證據你說什麼都沒用。”
證據擺在眼前戚澤墨都不相信，還能懷疑到這裡，方誌清總算是知道自己跟他差在哪了。
如果是他，隻相信證據，不會相信直覺。
體力智力他沒有一樣是比的過戚澤墨的，還有心胸。
其實他一直就沒必要跟戚澤墨比，不用讓自己活的這麼累。
現在明白過來，會不會太晚了點？
戚澤墨得到想要的答案，站起身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頓下來，沒回頭，“如果撐不住，人生可以有彆的路。”
沒有必要一條道走到黑。
方誌清看著戚澤墨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久久回不過神來。
半晌後他才發出低低的聲音，“我已經沒有選擇了。”
天氣越來越冷，葉梨羨是個怕冷的人，每天晚上必須抱著戚澤墨這個大火爐才能入睡。
“男人怎麼都是熱乎乎的呀？”葉梨羨羨慕不已，不像她，一到冬天就手涼腳涼。
戚澤墨向來會捕捉關鍵字，“都？你還知道誰？”
他一把將人攬在懷裡，隻要她說出的話不是他想聽的，他一定就地懲罰。
葉梨羨像是察覺不到危險一樣，故意把聲音拉長，“就是我那些前男友們啊。”
“前男友？們？”戚澤墨醋意升騰，“媳婦，我難道不是你第一個喜歡的人？”
難道在跟他結婚之前，媳婦還跟彆人談過？
一想到彆人給媳婦暖過手腳，他嫉妒的想要發狂。
葉梨羨繼續逗他，“當然、不是其實我在遇見你之前也就喜歡過那麼一二三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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