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門口,蘇清雨的小腦袋探了出來“爹、娘、祝伯伯、雲姨,我也要一起去。”
“這”雲氏終究對小孩子放心不下。
“無妨,”李鶯道“嫂子,清雨也從未出過遠門,這次就帶上她吧,一則怕千冬和玉兒路上無聊,二來我們夫婦也想鍛煉鍛煉她。”
“畢竟她以後要繼承我這鏢局嘛。”蘇寒龍笑著補充。
“既然賢弟夫婦都沒有意見,那我們帶上清雨便是。”祝遠道。
“何時出發呢?”李鶯又問道。
“此時千冬正在祠堂中祭拜。等祭拜完,我們再用了午膳就出發。”
如今大夏立朝已近一甲子,算得上國泰民安,雖然普通百姓一天隻吃早晚兩頓飯,但像祝遠這樣的富貴人家,通常一天會吃三頓。
不久後,千冬從祠堂中走了出來,兩家人一起吃了午飯。而祝玉此時仍然處於昏迷狀態。她這幾天一般隻會在下午才醒來幾個時辰,喝一點粥後又昏睡過去。
很快,行李就收拾完畢。蘇家帶上了六名自家鏢局的護衛,祝家更是足足帶了二十幾名仆人丫鬟,駕了八輛馬車,其中三輛載著露營所用的食物、帳篷、炊具之類,另外五輛馬車則供眾人路途乘坐。祝玉被安置在最大的馬車上,由雲氏和千冬親自照看陪伴,車夫則是最得祝遠信任的順子。留守祝府的任務則被祝遠交給了管家老李。
正值春日,雖然陽光有些刺眼,倒不是很炎熱。祝家與蘇家一行二十餘人就這樣踏上了去往金陵的道路。
與此同時,大夏的都城,長安。
“算命咯!不準不要錢了啊!”一個臟兮兮的老道士坐在路邊吆喝著。
一輛貴氣的馬車在他身邊停下,車簾掀開,一個看上去才六七歲的小女孩探出頭來好奇地問道“道長,你會算命嘛?”
“小姑娘想算什麼?”道士笑著問。
車內響起一個少年的聲音“算算我們在京城的未來如何?”
“嘿嘿,”道士笑了笑道“公子,若我沒猜錯,這是你妹妹吧。”
“正是。”車內的少年將自己喜歡探頭探腦的妹妹拉回車廂中。
“你們兄妹此來長安,怕是有些凶險。”道士裝模作樣地掐指算了算,道“不過,可得貴人相助,逢凶化吉。”
“那借道長吉言了。”那少年似乎並未把道士的話放在心上,從車上拋下一塊銀子,便催著馬車離開了。
“怎麼這年頭的人都喜歡扔銀子啊。”道士嘀咕了一句,把銀子揣進懷裡,轉身走進了身後的小巷中。
就在這時,忽有風聲響起,一道身影從天而降,攔在了他身前。
“今日真是熱鬨,”老道士眯了眯眼,“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眼前這道身影,身著皇城司的黑色繡金官服,頭戴黑襆頭,身披黑色大氅,腰挎長刀,看上去三十來歲,身高近七尺,麵容冷峻,眼中帶著蔑視一切的漠然。
“這個問題應該本座問你才對,”他一手按著刀,淡淡地問道“青山觀前任觀主,清虛子道長,是什麼風,把你吹到了長安?”
“沒想到如今的長安還有人認得貧道,不過貧道遊曆四方,今日恰好來到長安,可不是什麼可疑人物。”道士笑道。
“道長自卸任後,已經失蹤了三十年,今日突然出現在長安,倒是令我心下不安。若不能給出解釋,怕是不能就這樣輕易放道長離開。”這名男子聲音依舊平淡。
“哈哈哈!”道士撫著胡須,仰天大笑了三聲,道“問我為何而來若我說,是為了眼前之人呢?”
“什麼?”男子冷漠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困惑。
“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伏。十三年前,七殺星降生,殺破狼三星齊聚,世間劫難四起。好不容易在四年後,破軍星隕落,貧道本以為世間大劫就此過去,未曾想如今破軍又亮了起來,”道士神神叨叨“如今三大煞星再次齊聚世間,風雲再起,雷霆將至。”
“”男子看著他,沉默著,眼神卻慢慢銳利了起來。
“嘿嘿嘿,看來你還記得貧道十年前寫給你的那封信啊,邢無意”道士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
“錚——”刹那間,長刀出鞘,
一片破爛的衣角從空中緩緩飄落,男子保持著拔刀橫斬的姿勢,而道士已然不見了蹤影。
“城東山神廟,指揮使大人可以去看看,說不定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哦~”道士的聲音在空中回響“不過可得牢記,福禍相依……”
“唰——”
男子收刀入鞘,立在原地,呆呆地望著空中出神。
良久,他似乎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心,飛身衝上了屋頂,大氅隨風鼓動,腳踏瓦壟,朝城東方向飛速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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