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嘛,雖然冬冬是未來的駙馬,但曆朝駙馬都是沒什麼實權官職的,”公孫玥仿佛已經忘了她剛才在眾人麵前做了什麼,恢複了一本正經的神色,道“不過冬冬倒是個例外。彭紀,你可還記得當年你的直屬上司是誰嗎?”
“老夫自然記得。”彭紀苦笑道“是張揚、張副將。聽聞他如今離開江南軍之後便加入了皇城司,成了一名千戶。”
“不錯,”公孫玥笑道“那你可知我家冬冬的另一個身份?”
“這……”彭記麵露難色。
“真是個蠢貨!”公孫玥笑罵了一句,抬手撫在夏冬的紅袍上,風輕雲淡地道“不過以爾等一介商賈的眼界,看不出這件衣服乃是當今聖上禦賜的金領朱紅鳳凰袍,倒也正常。”
“禦賜?”聽到這話,彭紀心下一顫。
“能穿禦賜鳳凰袍的,除了皇後娘娘外,也就隻有一個人了,”公孫玥道“冬冬正是張揚現在的直係上司,皇城司的四大指揮使之一——朱雀使!”
聽到這句話時,在場的眾人瞬間臉色發白。
王墨陀和鄭海波兩人更是駭得肝膽俱裂,剛才聽聞夏冬的駙馬身份時,他們雖然震驚,但畢竟兩人走慣了江湖,此番過後大不了亡命天涯便是。可實際上他們做了什麼?對著皇城司的指揮使出手?還是那個一人一劍單槍匹馬滅掉了白蛇山莊、江湖人稱小閻羅的朱雀使!
皇城司的指揮使啊,那可是堪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不僅直達天聽,掌管大小官員生殺大權,而且個個都是武藝通神、鎮壓江湖的傳奇。
不客氣的說,以他們這些江湖二流人士的身份,甚至都引不起皇城司的百戶們的重視,再看看皇城司的指揮使們的目標是誰?戰朝歌、司千雪、白江、葉思綺……無一不是常常隻存在於江湖傳說中的絕頂高手。而即使是這些他們可望不可及的存在,也無一例外地被這些指揮使儘數拿下,更何況他們這幾個小蝦米?
又有誰能想到眼前這個嬌小的紅衣少年,就是那四位傳奇殺神中的一個?
想到這裡,二人雙腳皆是一軟,竟不約而同的跪了下來。對這些江湖人來講,皇城司指揮使的名頭甚至比皇帝還令人驚怖。
似乎是兩人這一跪起到了連鎖效應,彭紀也“撲通”一聲跪下,五十多歲的他此時竟然聲淚俱下、猛猛磕頭地道“公孫小姐、指揮使大人,老夫錯了!還請看在老夫多年前為公孫家和張副將鞍前馬後的份上,饒老夫一命吧!”
嚴明和莊夫人也連忙推開椅子,同樣跪在了地上。可憐肖非俠,身上某處還沒有好利索,就也被母親拉著強行跪倒在地,頓時痛不欲生。
“草民有眼不識泰山,我們願意馬上交還祝家的產業,還請大人網開一麵啊!”嚴明捂著身上的傷口,苦苦哀求道。
“是啊大人!民婦的夫君去得早,肖家隻餘我們孤兒寡母,求求大人您大發慈悲,饒過我們吧!”
“張副將?”沒有理會莊、嚴二人,公孫玥語氣嘲諷地對彭紀道“若是張揚得知你侵吞他兄弟的家產,恐怕隻會恨不能親自來金陵將你手刃掉吧!”
這句話說得彭紀臉色煞白,汗水津津而下。
見他們幾人這卑躬屈膝的模樣,夏冬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你們三家,仗著自己控製著金陵城的大半產業,這些年來可以說是為所欲為,不僅欺壓百姓,甚至連餘知府都不被你們放在眼裡。若是本座沒有皇城司的身份,定然也會被你們當成一個普普通通的祝家之子吧。長此以往,其他商人日後還如何在金陵城中做生意,金陵又要如何發展起來?”
說到這裡,他歎了一口氣,從椅上緩緩站起身。
公孫玥也趕緊從他腿上跳下來,轉而握住了他的手,兩人一起並肩朝著門外走去,沒有再看匍匐在地的幾人一眼。
“對了,”走到門口時,夏冬頓了一頓,頭也不回的道“對皇城司指揮使動手,乃是死罪無疑。你們三家若是還想留個根,就不要妄圖包庇了。”
說完,少年和少女便毫不猶豫的踏出了門,接著,門外便瞬間湧進了無數的紫衣秘衛,將眾人團團圍在了中間!
其中幾名秘衛更是拔出刀,架在了彭紀、鄭海波與王墨陀三個習武之人的脖子上。
見到這一幕,嚴明和莊夫人終於完全死心,顫巍巍的跪伏在地上不敢起身。
鄭海波作為百川門的長老,自然也是有些見識的,知道這種情況下自己無法再逃脫,隻得苦笑一聲,舉起了雙手。
而王墨陀還帶著不死心的眼神望向自己的擊劍好友肖非俠,卻見肖公子也死死的趴在他母親的身後,如同一隻鴕鳥一般翹起屁股,褲子上甚至能隱隱見到某種惡心的黃色。見此情形,王墨陀頓覺了無生趣,垂下了頭。
彭紀更是麵露絕望。要知道他與另外兩大家族不同,其他兩家隻需要將自己的客卿鄭、王二人交出去,自己尚還可能逃得性命。可作為彭家的家主,剛才他卻是親自動了手,這就意味著他的生命也就到頭了。
“唉,想不到老子縱橫海上幾十年都毫發無損,今日卻折在了商人的銅臭味兒中。”
當年威風凜凜的“東海刀王”長歎一聲,閉上眼,也舉起了雙手,道“今日之禍皆在於我,老夫一人做事一人當,各位大人隻需懲治我一人足矣,還請放過我的一家老小。”
“唉,早說了你們會後悔,還不相信。”餘知府這時歎了口氣,也從椅上站起身道,“放心吧,朱雀大人一般不會濫殺無辜,也不搞牽連那套。不過就憑你們的今日的所作所為,就算保住了性命,但家族裡的產業可就彆想了。”
聽到這話,三人臉色一喜,心知此次極有可能保住性命了。要知道對方可是皇城司的指揮使兼未來的駙馬,惹到了他,能保命就不錯了,那點家產算什麼?
“當然。不包括你。”餘知府不屑地看了彭紀一眼“作為家主還敢親自出手,海盜終究是海盜,身上的草莽之氣永遠改不了。”
心情大起大落之下,彭紀臉色難看無比。
餘峰搖了搖頭,一邊往門外走去,一邊道“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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