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啊,回去給你個一官半職。”
正在拚殺的婇霞沒工夫搭理我這個在一旁看著蘋果看戲的破東城準城主,隻得是一劍又一劍地為保護我而不知道情不情願地努力著。
樓下那幫往上衝的人也不管刺不刺殺,全都一股腦往上衝想要砍了我的腦袋,咱說咱就不能有點職業道德嗎?殺手不都是投毒或者暗殺嗎?這埋頭往上衝是乾啥啊?真就是“把所有人都殺了就算完美潛入”了唄?
還好婇霞很是儘職儘責,擊退了一波又一波的進攻。
婇霞的劍法很有門路,揮劍時將全身每一處都調動起來換取最大的傷害,閃避時手中又好似空無一物,同樣調動整個身體來達到最迅速的躲閃。
簡單的講,就跟跳舞似的,而且跳的也挺好看。
嗯……那她師父當初教她是怎麼教的……
我打了個哆嗦。
不過該說不說,她這種作戰方式確實很有效,隻是很耗費體力,也或許是她三段的劍技不足以發揮這門劍技的全部。
我看大概來了五十人,最高不過二重,按理講婇霞該是一刀給人砍成兩半的,但是打了這麼久,我愣是沒看見多少血,甚至有的人往上衝了兩次。
正當我想不出個所以然的時候,我瞟到了婇霞的劍。
那玩意根本不能叫劍了,隻是個有劍柄的鐵棒,而且她也絕對沒下死手,不然兩重的境界差距你就是拿個木叉子也能給人捅開了,真怪不得她能打這麼久,感情不是體力好,而是壓根沒用力是吧?某個人的刀是逆刃的,你更好,壓根沒刃是吧?
玩忽職守!
“以後你的工資減兩個銅板。”
“啊?”
……
破東城西向的城門大敞著,而門外正是一片片黑壓壓的妖族,正在分食馬匹與先前的貴族,遠處還有幾個小妖族在分食一個肥碩的身體。
每一個類似人的身體下都藏著長爪和利齒。
待到血肉儘數被吞噬殆儘,那些泛著猩紅目光的妖族將目光望向了破東城。
殘破的街道上隻有一個人類,沒有先前那些在見到他們後叫喊著逃跑的穿著粗棉爛布的人,也沒有之前拚死抵擋他們的猙獰的人。現在隻有這麼一個女人,麵如湖麵地一步步走向他們。
“五重圓滿……”
“做我蛇昌的補品倒是不錯。”
妖族中一個很是高大的人首蛇身的蛇妖拿著長槍,吐著信子打量著眼前從未見過的女人。
趙慍自然不會去理會那不人不蛇的東西在乾什麼,她僅是朝麵前如河般的妖族一步步走著,直至距它們四十米處。
趙慍拔出腰間長劍,直接衝進了足有五百隻的妖族之中。
蛇昌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它本以為這個女人一個人出來是要談判的,沒想到她竟然敢直接衝過來。
不同於精靈和龍,妖的腦子並不是很靈光,並且肯定沒有趙慍靈光。憑蛇昌那核桃仁大小的腦子還想不到來談判的人該是用嘴起手,而不是拔出劍衝到臉上平a起手。
趙慍暴足跳起三四米,整個人躍入妖族當中,狂暴的劍氣霎時間鋪展開來,其他妖族也立刻開始了反擊。
和人族不同,妖族自出生時便有一,二重的境界。他們的利爪足以媲比人類的鐵器,一道道傷痕在趙慍的軀體上落下,鮮血流出,白肉翻開。
但趙慍卻好像感受不到一般。
她的眼中沒有任何波瀾,沒有任何斬殺敵人的快感,亦沒有肉體被切開的吃痛。
狂暴的劍氣在密密麻麻的妖族中炸裂開來,每一擊都為妖族帶去不計其數的傷亡,而沒有理智的妖族也不會因死亡而懼怕,趙慍正翻湧的血氣吸引著妖族亡命般的撕咬。
一批批的妖族不斷湧上,在趙慍身上留下幾道傷口後便被劍氣撕碎。
而蛇昌就在一旁看著。
沒有指示,沒有行動,甚至坐在一旁沒有站起來。眼前少女的血氣極為澎湃,他並不想同其他同族分享。那些一二重的妖族沒什麼理智,若沒有高階妖族的指示,他們就隻是隻知道吞食的卑劣種族,是不能跟自己這種五重的高等妖族同一而論的。
若是自己把眼前這個少女一槍殺死,也許自己可以威懾住其他妖族獨自享用,但城中的百姓呢?那幾個稍微有些境界的人類呢?
蛇昌不想同除自己以外的任何活著的東西分享這份美味,死的也不行。
所以,它會等,等自己帶過來的這幾個歪瓜裂棗被這個人類殺掉後,自己再去殺掉那個少女,那樣就可以獨自美餐一頓了。
趙慍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先前較為白皙的肌膚與帶血的傷口從輕甲中露出,但那些不斷增加的傷口對趙慍不要命地攻擊沒有產生絲毫影響。劍氣愈發狂暴,血氣更加澎湃,血紅色的劍氣蕩開四方,直至最後一個妖族死去,前後不過三分鐘,趙慍共出四十七劍。
鮮血漫灑在城門外的土地上,有妖的,也有趙慍的。
鮮血,碎骨,皮肉混在一起鋪滿了城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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