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不情不願地從趙慍的懷裡爬起來,同時象征著我以前當紈絝的無憂無慮的時光到頭了。
沒有床的臥室,能吹得到穿堂風的走廊,以及桌子上有個大洞的議政廳。
這裡如果給那些聖人用來參禪悟道,感受“天人合一”的境界倒是個不錯的地方。
但我不是什麼聖人,我隻是個剛剛被家裡掃地出門而後繼任這老破城池的苦逼城主。
我會永遠記住今天的,以此來悼念我逝去的青春。
但是以後的日子還得過,所以為了苦逼的城主大人不再那麼苦逼,我也隻好不情不願地從有著趙慍體溫的溫暖被窩裡爬起來,然後伸個腰,再好好打量打量眼前這個爛攤子。
趙慍其實很早就醒了,但為了自家少爺能有個暖暖和和的被窩,還是一直等到我醒來她才起床。
“少爺,您醒了。”
“嗯,醒了。你怎麼樣,休息地好嗎?”
趙慍點點頭,而後把額頭前的碎發斂到耳後。
“托少爺的福,昨晚睡得很好。”
“怎麼就多虧了我的福了?”
“昨晚多虧了少爺幫我,還有少爺在身邊,我睡的很好。”
“那就好咯。”
我聞言笑了笑而後去開臥室的房門。
“啊!”
開門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好像受到驚嚇的有些臉紅的婇霞。
“這這這,這是你要的資料,我走了!”
“哎!”
我了聲,但婇琳埋著頭慌慌張張地就跑了,我也是沒叫住。
“怎麼了這是。”
我看著前一天讓彩霞他們去整理的關於破東城現狀的資料,並對剛剛的婇霞感到些許不解。
“她臉紅什麼啊?偷聽?那也不是多露骨的話吧,這就臉紅了?再者說就算她偷聽,那趙慍也能先一步察覺到,然後告訴我……”
我稍稍扭過頭,似乎看到了趙慍微微勾起的嘴角。
你這妮子,學壞了啊!
“少爺,我先去晨練了。”
未等我調侃,趙慍便做賊心虛地拿著劍走了出去。
哎呀,還是頭一次看她這樣子,挺有意思的。
我笑笑,而後帶著資料想去找處方便謀劃的地方。
但是很可惜,我翻遍了破東城也沒找到個合適寫字的地方,甚至說我連筆和紙都沒找著一張。我也沒什麼辦法,隻好是撿了塊小煤塊,到後花園,或者講是後邊的荒地找了塊白淨點的大石塊。
往地上一坐,腿一盤,舉著小煤塊在大石塊上畫了一個小圓,就先代表破東城了。
治理城池和治理國家在某種層麵上其實是差不多的,隻是難易程度和思考的方麵有些不同而已。不信的話可以參考古希臘,戰國時期的日本或是其他具有“小國寡民”性質的國家。
而且說不定人家一個國還沒有我這破東城大呢。
既然是思考治理國家的對策,那思考的方向也早就在以前的教科書上寫好了。
我拿著小煤塊,在石板上畫下一個個詞。
“政治,經濟,科技,外交,教育,軍事,文化。”
我看了看這幾點,最後在後麵又寫上了道德和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