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咳!我今個來啊,是為了查一件事,還是一件不小的事,不過放心。茲事體大,本官絕對秉公執法,絕對會給一個對得起各位的答案。”
嘛,反正對得起蘇何就行了。
“那敢問,夏大人此行來是調查什麼事的啊?”
“我是來調查成家奴隸貿易一事的。”
話落,場麵又是陷入了寂靜。
我仰著腦袋,擺出來一副官架子,十分不屑地看了看在座的眾人,鼻子衝天地“哼”了一聲,麵向成財。
“我問你,成家可有奴隸貿易一事啊?”
成財蒙登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家家主,而後伸手擦了擦臉上被小秋刀氣剌出來的血,顫顫巍巍地回道
“這……我……我不知道。”
一旁的林家家主也在此時附和道
“奴隸貿易本就是久安國命令禁止的,成家自然不敢頂風作案,大人問的問題實在是荒謬。”
我回過頭看了看他,戲謔地問
“那成家沒有,你家有?”
他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那必然是沒有了。”
得,就等你這句話呢。
我從懷裡拿出那塊記錄著【黎閣】一層狀況的影像石從懷裡掏出來丟到地上。
場麵一度十分寂靜。
“沒有奴役貿易的話,那這石頭裡錄的是啥啊?”
林家家主隻覺得臉被打的火辣辣地疼。
你要是有這玩意早拿出來不行嗎?非要打我臉啊?
不過現在要是承認了,那自己就是奴隸販子,最次也是包庇奴隸貿易,甚至還有一條“抗拒從嚴”要安在自己身上。
奴隸貿易按久安國的法律判地都很重,而像自己這樣的那奴隸主絕對是要砍腦袋的,還不如打死不承認,說不定還能苟活下去,況且自己身後還有大人物給自己撐腰呢,他還不是很相信有誰敢動自己,也不信誰能真的弄死自己。
畢竟自己可是每一任林家家主裡最聽話的一任了。
不過,大人物應該不會允許有人能把錄著【黎閣】內容的東西從【黎閣】帶出來的啊,他是怎麼……
不過都到這一步了,這事可就絕對不能承認了。
“我從未見過我林家之中有這等地方,成家家主呢?”
成財知道從剛才那句“不知道”自己就已經上了林家這條賊船了,而且當初的蘇何就是被林家弄下去的,他不覺得自己比蘇何更厲害,於是隻能是乖乖配合,並且希望眼前這個姓夏的不要太厲害。
“這……我,我我我,我沒見過。”
林家家主將眼神從成家家主的身上收回來,而後有些得意地放回到了我的身上。
“我和成家家主都沒有見過這等地方,不知夏大人是從哪裡得來的這塊影像石,難不成,是要嫁禍與我們這些安分守己的小家族嗎?”
林家家主認識泰然自若,他現在想的最多的不是如何跟我駁論,而是一會見那些大人的時候該怎麼跟他們講有人頂上林家,怎麼處理,並且怎麼說話才能哄那些大人物開心。
我挑著眉笑了笑,那這就是打死不承認了唄?
證據都確鑿了,用你擱這問地點不對,那用不用我親自把你領過去讓你自己跟視頻裡的對照一下啊?
不過我可沒那個閒工夫跟著老雜種玩什麼“找不同”的弱智遊戲。
我壓根沒搭理他怎麼扯犢子,而是看向身邊因無力而癱軟在地上的蘇何說道
“我現在有的是資本,這場博弈的勝利已經定然屬於我了,所以咱們不用想著怎麼贏,隻需要想著怎麼處理他們。蘇何,你當初掙了命地要來成家,不是為了殺人,是為了救人,現在他們的生殺予奪之權皆在我手,按你覺得最好最對的方法去做吧,不必考慮後果,畢竟你身後有我。”
聽到我對蘇何的這番話,一旁的林家家主卻是先坐不住了,他漲紅著臉,怒氣衝衝的站起來看著我說道
“夏大人的這番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視我們於無物嗎!”
我嗤笑一聲,而後擺出一副自然的樣子跟他講
“我壓根沒把你放眼裡過,當然也就不存在‘視……於無物’這種東西了。”
還未等林家家主再講些什麼,我便講目光放回到了蘇何的身上。
蘇何紅著眼眶看了看我,而後很快地便認清了當下的局勢。
她深吸兩口氣,很快地調整好了自己的呼吸,稍稍思考了一下便給出了答案。
“成家家主的話,先留著吧,沒了他成家會出不小的亂子,到時候發生什麼事更不好控製。至於林家,他現在是成家最大的附庸,也是久安國最大的奴隸販子,將其抄家,族內成員貶為庶民。這樣可以很大地整頓奴隸貿易的相關產業,也能讓成家的其他附庸老實一段時間。”
我點點頭,對蘇何的決斷很是讚許。
賞罰二字便是政治的根本,如今的蘇何在成家的政治體係外,雖然賞不了,但是可以罰,可以殺。
古人雲“殺一人萬人震者殺之。”林家作為最大的附庸,若是處理了的話其餘的附庸絕對會被震懾,對成家的墮落會有很大的抑製作用。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不過有人想問“光是抄家和貶為庶民會不會有些太聖母了?”
拜托,這裡可是成家。原來的奴隸主要是變成奴隸不讓人家當大餅撕吧撕吧吃了都算好的。
那就直接落實吧。
不過還有姓林的那個刺頭要處理一下。
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指著我的鼻子怒罵道
“夏大人這話說得也太難聽了些吧!況且這是成家的家事,我勸夏大人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資格摻和成家家事的資格!若是沒有,就還請夏先生速速離開,不然休怪我不禮了!你一個破東城的城主,我!”
現在見身後那個帶鬥篷的人走了之後敢張個大嘴叭叭了?剛才咋不說話呢?
我無所謂地笑了笑,而後從懷裡掏出來了那塊金牌,鉚足了勁就向著林家家主的臉狠狠地砸了過去。
“彆躺著裝死了,好好看看這塊牌子,再問問你老子有沒有資格管這件事。”
那塊金牌可是純金的,一下就把林家家主砸地人仰馬翻,重重的向後栽倒了下去,倒在地上,一時間沒有反應。
在短暫的失神後,他掙紮著起身,半邊臉通紅通紫地往外滲血,可能是顴骨被砸碎了一些。
他撿起地上的牌子,剛要往我這邊砸回去,卻看到了牌子上那大大的“關”字,於是一身的怒氣馬上被壓製了下去。他將那件即將要脫手的牌子放到桌子上,擺出一副恭敬的樣子,扛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向我拱手道
“原來是皇族命官,恕在下有眼無珠,怠慢了大人,還望大人見諒。”
“見諒?見諒個屁!眼睛不好使就把眼睛捐了,反正留給你你也乾不了啥好事,還不如捐出去造福造福社會,好給自己積積陰德,免得下輩子投胎到昨晚上跟你兒子欲仙欲死的那條狗身上!”
林家家主雖是氣,卻也隻能緊咬著牙把這口氣咽下去。
但是他的半邊嘴巴都被打壞了,剛一咬牙半邊臉便疼得受不了,便隻得鬆開嘴巴。但是一想到剛剛被打得那麼慘便又氣得咬牙……
“那得了,剛剛蘇何講得什麼都知道了吧?施行吧。”
“但夏大人還是沒有實打實的證據,難道夏大人要親手判出個冤案來嗎?”
“哎呀我就納了悶了,你是啊?你一天天的挨罵沒夠,挨打沒夠,被打臉沒個夠你還想死是吧?”
“我們沒有奴隸貿易卻要蒙受冤屈,我實在是不甘心,還望夏大人明察!”
林家家主又拱拱手,用滿是血的嘴做著最後的反撲。
我很是無語地笑了笑。
“得得得,現在是封建社會,是人治社會,什麼證據啊,什麼法律啊,我可以無視掉然後直接弄死你的。不過嘛,我夏大人可是青天在世,是一個頂清頂清的大清官。打遊戲都是手裡邊有啥交啥,開局三秒鐘後手裡邊除了平a啥也不剩的大清官。我今個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你小子不是要證據嗎?來看看,這就是證據。”
林家家主把我扔到他臉上的紙條從臉上拿下來,而後十分不屑地看了看。
“那我倒是要看看夏大人能拿出什麼證據……”
在某一瞬間。
林家家主在看到紙條上的某個位置時身體開始止不住地顫抖。
他瞪大了雙眼,流著滿麵的冷汗,喘著沉重的呼吸,將僅僅隻有三個字的紙條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又是在某一個瞬間,他眼中的光忽地黯淡了下去,像是任命般地失去了全身的氣力,像是即將死去的人般失去了一切的生機。
他猛地屈膝下跪,又猛地磕下頭。其力度之大,整個政議廳都回響了一遍,額頭也止不住地流血。
“林家施行奴隸貿易又坑害無辜,行此天地共憤之事。我身為林家家主,縱百死不得償命。願聽諸位譴罰,不敢有為。”
場麵又是一時間十分寂靜。
我點點頭,心歎那位九重,或是說【黎閣】的分量還真是重,能讓他明知對麵是王族卻還敢掙一掙,也能拿出一個寫著“讓他贏”的紙條就能馬上磕頭認輸。
頂上的成財不知所措在我和林家家主的身上移過來移過去。
“這這這,我剛剛才選擇能乾翻這個姓夏的怎麼反手給人家跪下了啊!我這咋辦啊!要不,要不我把蘇何許配給這個姓夏的吧,再讓蘇何回來管成家,給倆人全哄好了說不定自己還能撿回來一條命,嗷嗷對,我還得自宮,免得這個姓夏的起疑心了!還有自己的兩個兒子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