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開門嗎?”白淩君咬一口,含含糊糊的說。
莫渝秋好像知道外麵是誰似的,平淡道“聽著不是好人,不開了。”
敲門聲不輕不重,很有規律,過了一陣,那人似乎是厭了,停了下來,去叫護士用鑰匙強行打開了房門。
白淩君震驚於對方的執著,同時也擔心對方是杜鳴川的人,於是稍微挪動腦袋想看清對方是誰,而後被莫渝秋輕輕推了回去。
她歎了口氣,安撫道“抱歉,你彆害怕,我在這裡。”
害怕是一回事,為什麼要道歉呢?白淩君不太理解。
男人穿著打扮與莫渝秋有些相似,男款風衣,款式與莫渝秋之前穿的有些相似,長相有棱有角,叼支煙,很凶的樣子,氣場非常冷,他一進來白淩君感覺自己身周都冷了幾分。
他們曾經在孤兒院有過一麵之緣。
莫渝秋又用叉子叉了一塊蘋果,看都不看男人一眼,隻是露出一抹淺笑道“有什麼事嗎?爸爸。”
“我的女兒受傷了,我不應該來看看嗎?”
說話也好冷,粗獷的嗓音低沉沙啞,是白淩君最不喜歡的聲音。
可他是莫渝秋的爸爸,愛屋及烏,她對莫東臨應當有好感才對。她把內心的不適往下壓了壓,但又不知道要做什麼。純良的眼神移向莫渝秋,想要尋求她的幫助,對方卻隻是眨眨眼睛,什麼都沒有說明。
這種時候,莫東臨先開了口。
“傷口如何?”
莫渝秋的笑容消失,變得不耐煩起來,她沒有回複,冷硬的提醒了一句“把煙掐了吧,這裡不能抽煙。”
“好。”
嗆人的煙味消失,氣氛有些尷尬,誰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莫東臨和莫渝秋,看著就不熟,莫渝秋對她爸爸好像還很有敵意的樣子。
男人風塵仆仆,頭發都亂了,裡麵夾雜著很多白發,很滄桑,他沉沉思考一陣,又往病床上一揚下巴,問“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是我的女朋友。”
莫東臨深邃的眼眸怔了怔,眉心皺起來“我記得你之前和你媽媽說過,還是那位嗎?”
“是。”
他不再多言,習慣性還想從口袋裡掏一支煙出來,又想起女兒的提醒,手停在腰間。
“你要是沒事,就回去吧。”
“嗯。”
走之前,他又留下一句“你自己的事,你想清楚。”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男人聽說了莫渝秋被襲擊的消息,在看到她完好的那一瞬,此行的目的就達到了,也不願意多去深究細節,或者說,床上到底傷的是誰,是不是因為莫渝秋受傷的,和他沒有關係。
算得上是很薄情寡義的人了。
莫渝秋帶有歉意的眸子望向她,道“抱歉,他總是這樣,嚇到你了嗎?”
“怎麼可能。”白淩君笑了笑,有些局促“他是你的家人,我沒有家人,不知道該怎樣和他們相處。”
這話說的莫渝秋很心疼,她揉了揉白淩君的腦瓜,道“虛擬世界,都是假的,離開這裡之前,我就是你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