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淩君從小床上醒來,給地上的老男人鬆了綁。
“記住我們的條約,違反一條,上下兩個腦袋同時落地。”
老男人點頭如搗蒜。
條約一和白淩君一起演戲。
老男人揉了揉酸疼的手腕,拉開窗簾沐浴陽光,點燃桌子上的旱煙抽。
老太太聞到煙味,趕過來看,驚訝的說“攻城啊,今天怎麼這麼精神?”
白攻城深深吸一口旱煙“娘,你們這麼多年來都不待見我,不就是因為我這個病,不能賺錢嗎,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破音了,有點尷尬,清清嗓子把手機拿給老太太看“你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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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識字啊,你快給我念念!”
“意思就是,你兒子的能力被看上了,有個大公司要我呢!”
白攻城猥瑣的圓眼睛熠熠生輝,好像真的被看上一樣,事實上他原本也是裝病,不想去挖礦而已。
老太太不懂,家裡近幾年靠二兒子挖礦才有了點積蓄,但也才一個月四千多,還得靠救濟金生活,現在大兒子突然有出息了,老太太巴不得敲鑼打鼓放鞭炮,通知全村。
可惜白攻城說“媽,明天麵試,今天我得趕緊進城。”
老太太什麼也顧不上了,叫白守城趕緊備車,又朝佝僂著腰掃地的白淩君大叫“聽到沒有,還不快去收拾東西。”
白淩君麵露難色“多坐一個人得多用多少油啊,現在油價可貴……”
“算了算了,你在家等著,敢跑打斷你的腿。”
“誒好嘞。”
白攻城不知道她要乾什麼,但不敢違抗,反正對他來說也就是去城裡溜一圈而已。
一個小時後,白淩君站在門口淚眼汪汪,揮舞手帕送走了白家人。
昨天的短信她按要求轉發給十個人,沒出什麼事,把白家人支開就是方便四處走動打探情報。
眼藥水瓶一收,白淩君鎖上門,去老太太房間撬開她藏錢的櫃子,裡麵散著一堆紙鈔,她掂了掂,大概三萬五,這是他們全家的積蓄。
副本要過好幾天,她先拿了一萬,以便可持續性發展,隨後騎上家裡的自行車出門。
村子擴大成鎮的好處就是,這裡不會被所有人認識。白淩君買了墨鏡,按著喇叭,從鎮子這頭一路叮鈴叮鈴到那頭,那邊比較繁華,醫院派出所之類的基礎設施都有,甚至還有小型ktv這樣的娛樂場所。
她買了張餅舉著吃,換下身上破舊的衣服,買了套符合她本人風格的,深色兜帽外套搭淺色的褲子,戴個小墨鏡走在街上,看上去整個人都年輕不少。
這邊比較現代化,打聽村子之前出過什麼事比較困難,她一邊走一邊想對策,突然看到不遠處的礦車後麵,鬼鬼祟祟躲著兩個人。
灰頭土臉,看她的模樣怯生生的,白淩君把頭一低,墨鏡滑到鼻梁上,皺眉看過去。
是楊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