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渝秋怕她有苦衷,便沒再當麵問,但又心疼她總受傷,疑慮與擔憂在心底打結,想了很久,她還是瞞著白淩君,用了點關係,偷偷向彆人打聽。
白淩君交際圈實在小的可憐,找了一圈,最終坐在她對麵的,是兩人第二次見麵時白淩君旁邊坐著的金發女人。
女人很漂亮,長發大波浪,身材很好,正慵懶的翹腿坐著,抽一款經典女士香煙。朋友說,她是玩的很開的類型。
斟酌好語氣,莫渝秋開口“你好,請問……”
“我叫利爾。”
女人吐出一口煙氣,白色的霧聚在兩人中間,莫渝秋被嗆到了,微微蹙眉,輕咳幾聲後,帶著歉意答“不好意思,利爾小姐,我有些事情想問你。”
利爾掐了煙,眯眼看她,不答反問“你是白的女朋友?”
“是。”
“你要問什麼。”
“我想問……”明明來之前已經組織好語言,問出口前她卻突然覺得難以啟齒。
自己女朋友的事情,她居然需要小心翼翼從彆人口中得知。
莫渝秋不自然的交疊雙手,還是說出口“你知道小白……她出門是去哪裡了嗎?”
利爾看著她,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好笑表情,她嗤笑一聲,隨後肆無忌憚的笑起來,莫渝秋緊咬下唇,她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小醜。
“利爾小姐不知道,我就先走了。”
她拿起包,起身要走,利爾卻停下笑,拉住她的手臂“千金小姐,從來沒被為難過吧。”
莫渝秋不解其意,皺眉回頭,以眼神問詢。
“你就當她是,fbi特派調查員吧。”利爾臉上沒了笑意,不知道為什麼,莫渝秋總從她的眼睛裡,感覺到些許敵意。
女人用審視的目光打量她,用調侃的語氣說“從她救下你我就開始困惑,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選擇你,你明明一點用都沒有……”
“利爾!”
熟悉的聲音裡摻了怒氣,那是她第一次見白淩君發脾氣。
說實話,莫渝秋從沒想過她順風順水的一生會栽在一個女人上。
從被她救下,到二次相遇,到表白,再到赤誠相待,白淩君的靈魂像滾燙的烙印一般,烙在她軀殼上,一言一行都牽動著她的所有情緒。
她相信了她的理由,相信她是來英國做為期四年的國際間諜,記憶模糊下,莫渝秋將那次夢魘當成間諜與警察的交戰。此後她在家裡備好全套的醫藥品,學習了各種包紮止血方式,隻為在白淩君不方便去醫院的時候,在家裡為她治療。
白淩君常常在意識模糊不清時,牽過她的手覆到自己臉上,輕吻她的手心,很小聲的問“你為什麼喜歡我?”
為什麼呢。
莫渝秋也很想知道。
或許是因為初遇時的反差,又或許是因為那雙總是明亮溫潤的眼眸,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深陷其中。
她俯身,雙唇印在白淩君微涼的薄唇上“那你呢?你是因為什麼喜歡我?”
白淩君看著她,呆愣一瞬,像是在思考,隨即笑起來“我好像問了個很刁鑽的問題。”
莫渝秋與她相視而笑“你也知道啊。”
入夜,客廳很涼,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白淩君把搭在沙發扶手上的風衣裹在莫渝秋身上,莫渝秋問“這是你那天穿的那件嗎?”
“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