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亂的光影在眼前閃動,比畫麵更快感知的是觸覺。溫熱的液體濺在臉上,朝天尖裂成兩半。
“拋棄你,切。”
白淩君豎了個中指給屍體看,莫渝秋揉揉眼睛,終於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杜鳴川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倒在地上,扭曲的身體上是裂成兩半的頭顱,白淩君放下帶血的斧頭,麵具扶起到額頭。
“你醒的好慢啊。”
莫渝秋沒有太意外“現在幾點了?”
“三天後的晚上九點。”白淩君把血擦在衣服上,伸手覆她額頭“不舒服嗎?”
“沒有。”
這人恢複記憶後變得寡言少語了很多,以前還能很好的表達自己的意思,現在就完全像個人機。
白淩君扯下麵具,給人機戴上“走,現在剛好。”
“現在嗎?”
莫渝秋被動的跟著走,漆黑的走廊裡穿過淩冽的風,除了溫熱的手心外感知不到任何溫度,一如既往的,漫長的歲月裡,都是這個樣子。
她一無所知,又義無反顧的,跟著走。
“你不是說,你很多性格都是來源於我嗎?”
“嗯?”
情緒渲染下袒露真心的話,現在突然被表達,莫渝秋有點害羞。
白淩君繼續說“那你本人是什麼樣子?我有點好奇。”
未開的副本沒什麼危險,兩個人很快找到出口,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角落的無牌照的車。
“回去再回答我。”白淩君坐上駕駛座,猛踩油門。
莫渝秋因為慣性向後倒,雙手抓著安全帶,從中汲取安全感。
不知道為什麼白淩君偏要在這種時候,問這些無關緊要的話,身後不知道從哪鑽出來的十幾輛車,死死追在後麵,前麵也不斷有車開過來,不惜對撞迫使她停車。
莫渝秋好像知道她為什麼要問了。
因為這樣真的很裝。
好帥……莫渝秋一邊看她,一邊跟著車東扭西扭。
——
車穿過市區,繁雜的路況把一半車甩在後麵,隨後白淩君掉頭,駛入郊區。
那有家福利院,莫渝秋資助的那一家,路過時把一部分車拉進副本,剩下的幾輛跟著她們上了山,叢林茂密,行駛到半山腰時起了霧,車輛全部丟失視野。
“乾什麼呢,往上跟啊!”尾部車喊。
“再跟摔下去死了!還跟!不要命了!”頭部車喊。
“死就死了!命有無數次,一百萬隻有一次!”中部車喊。
最惜命的頭部車無奈再次坐進駕駛座,忽聞一陣極大的轟鳴聲,隨後抬起頭,一輛車起火的車從上麵滾落下來,頭部車剛轉頭想提醒各位,探出窗戶發現彆人早已下山。
“我去你們爺爺的……”
……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