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丫聽到了這麼多以前未曾知道的事情,心裡不過是再多些難過而已。
本來她想今天就下手的,結果聽說她的爹娘明天要來,那就再等等吧。
她朝著屋外走去,不管屋裡三丫和王爺的調笑聲,隻是她也沒錯過柳絮這個丫鬟在屋外的嫉妒眼神。
看來真的不是她教的不好,是有些人天生就這樣。
王二丫漸漸走出王府,朝著京城裡走去。
從寂靜的王府走入了熱鬨的街市,鋪子門前的紅縐紗燈籠都早早亮起。
長街兩側的彩樓歡門懸著金線繡的招幌,隨風飄動。
甜膩的脂粉氣混著羊肉湯的醇香,隨著琵琶聲慢慢飄散。
雕花槅扇內透出的燭光染黃了半條禦河,畫舫中忽有銀笙裂雲而起,驚起簷角蹲著的銅鈴風馬。
穿皂靴的衙役提著包鐵水火棍踱過虹橋,橋下烏篷船頭的老艄公將長篙一點,滿船蓮燈便晃晃悠悠載著小兒女的祈願流向水門。
王二丫就這樣聽著風聲水聲人聲,走到了自己的酒樓前麵。
作為一個生意人,京城怎麼能沒有她的鋪子呢?
還記得剛來京城的開的第一家鋪子是脂粉鋪子,從另一個世界來的王二丫可知道女子的錢尤為好掙。
憑借著先知的優勢,她的脂粉鋪子很快就開了起來。
多種顏色的口紅,粗細不一的眉筆,細膩如雪的散粉,一經推出就風靡了整個京城。
那時的她多麼意氣風發啊,很快就開起了,第二家、第三家的鋪子。
隻是後來為什麼她手裡隻有這一家酒樓了呢?
哦,是她的王爺說,她已經是王妃了,這些身外之物還是交給其他人比較好。
所以她的脂粉鋪子給了三丫,首飾鋪子給了爹娘,裁縫鋪子給了其他家裡人,最後自己舍不得,隻留下了一座酒樓。
因為她還惦記著自己有好多菜沒拿出來,她想讓這個世界的人也嘗一嘗另類的味道。
或許正是那些熟悉的味道,才會讓她一直舍不得原來的世界。
王二丫站在酒樓前,望著熟悉的招牌,心中五味雜陳。
她深吸一口氣,剛想踏入酒樓。
“二爺,您來啦!”
王二丫看著眼前被夥計稱呼成“二爺”的人,有些驚訝。
這不是她大伯家的二堂哥嗎?
王二丫的爹娘隻生了三個女孩,爺奶一直都不喜歡她們家,王二丫穿過來之前,二房一直在家裡地位低下。
爺奶想讓大伯家的二兒子過繼給她們這房,奈何大伯娘一直不同意。
王二丫來了之後,當然也是按照流程強硬的讓她父母分家。
對此爺奶一直看她不順眼,就算是後來她做生意掙了錢,對她的態度還是那樣,直到她當了王妃,才對她有所緩和。
王二丫不是沒把靈泉水給自己爹娘喝下去,奈何她們身子是好了,可就是生不出來孩子。
看來這個二堂哥還是過繼給她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