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霄見她緊張模樣,忽然生了逗弄她的心思。
“綁架你做人質,讓你男朋友來救你,我就能見到他了。”
花蘭摸著掌心的水泡。
男朋友,又是男朋友。
他就那麼希望她有男朋友嗎?
花蘭鼻子一酸,委屈的淚水就流了出來。
她抬起一張梨花帶雨的臉,“我不是非得靠著男人才能生活,我一個人也可以。”
怎麼又哭上了?
半年沒見而已,就這麼愛哭。
“誰說你要靠著男人活了?”
花蘭氣鼓鼓地指認,“你,是你,你一直說男朋友,男朋友。”
半年不見,脾氣也見長。
褚霄“難道你沒有男朋友?”
“有,我有,你滿意了吧!”
褚霄濃眉緊皺,沒了耐心,“到底有沒有男朋友?”
“沒有,死了!”
花蘭說出口,又後悔了。
死這個字,太過沉重,尤其不該放在褚霄身上。
他的死,意味著任務失敗,意味著犧牲,意味著此生再也見不著。
但轉念一想,褚霄又不是她的男朋友,沒關係的。
褚霄沒再說話,隻堵在車門口,幽深目光盯著她看。
花蘭心裡發毛,不敢看褚霄,他是不是也生氣了?
她承認,剛才的話,是有點過分。
褚霄要是生氣的話,她願意說對不起。
僵持之際,“咕咕咕咕”
一陣綿長的聲響打破寧靜。
獨自早不叫晚不叫,非得在這個時候叫,太不爭氣了。
花蘭咬唇,巴不得找個黑黢黢的地方躲起來。
“下來,吃飯去。”褚霄扒拉開她的手,“哢噠”一聲,輕鬆解開安全搭扣。
花蘭在快餐店炸了一天的薯條,現在又累又餓,哪有力氣和褚霄玩‘敵不動、我不動’的戰術。
在小月那積攢起來的勇氣,被一個空城計唱衰了。
太沒誌氣了。
褚霄走在前麵,等電梯的時候,見她杵著個腦袋,也不看路的走來。
就這呆頭呆腦的樣子,被人賣了都會幫人數錢。
傻成這樣,丟去褚家,還不得被人分來吃了。
“餓得走不動了嗎?”褚霄說著,就上來拉她的手臂。
他握上的那一刻,還是被她手臂細小的圍度嚇到。
臉上那麼多肉,怎麼手臂這麼瘦?
“不是。”花蘭說話悶悶的,心裡還在為肚子‘投降’生氣。
褚霄靠著電梯的扶手,高大魁梧的站在花蘭身後,抱著一雙手,盯著她的頭頂發呆。
半年多沒見,她身形瘦了些,脾氣變化倒是見長。
以前哪次見著他,不是笑嘻嘻的。
唯獨這一次,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果然是不給她當靠山,她就不把人放在眼裡。
電梯門開了,褚霄拿著捏在掌心裡的卡,刷開房間門。
“進來。”褚霄退到一邊邀請。
花蘭站著沒動,隻眼睛往裡麵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