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煬搖頭,“遇白這幾天忙著和玲喜訂婚的事情,沒有和我聯係過。”
見小月好看的眉皺在一起,他抬手為她撫平,不想她月子裡為彆人傷神。
“怎麼了?是鐘律師有什麼事嗎?”
“不知道。”安小月心神不聚,心中隱隱不安,“等會兒玲喜過來才知道。”
傅盛煬握著她的雙手,柔聲安慰,“你也彆擔心,遇白那麼喜歡鐘律師,為了和鐘律師結婚,他肯定能解決。”
對兄弟他還是了解,彆看紀遇白一天嬉皮笑臉,沒個正形。重要的事情,他穩妥得很。
“嗯。”安小月嘴上應承,心裡的擔憂卻絲毫未減。
聽玲喜的語氣,麵對的難題,恐怕紀遇白也解決不了。
她坐不住,乾脆起身去外麵透透氣。
去幸運的房裡,秋姐說幸運吃完奶回來就睡了,現在還沒起來。
幸運每次睡覺的時間是越來越長了。
不能和幸運玩,小月便在院子裡漫無目的地閒逛。
看看花兒,弄弄花壇裡的小石子。
夏日炎炎,臨近中午,太陽也漸漸毒起來。
安小月在院子裡曬了會兒,便回廊下的涼椅上坐著等。
傅盛煬給她端來洗淨的藍莓和無核白葡萄,放在小方桌上,“邊吃邊等。”
吃到一半的時候,鐘玲喜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不知春的院門口。
她穿著一身潔白的連衣裙,麵色憔悴,顯然昨晚沒有休息好。
傅盛煬見人來,他起身把座位讓出來,給兩人相處的空間。
“總裁,我和小月進去說吧。”鐘玲喜不自然的開口。
夫妻倆動作頓住,麵麵相覷,看來事情是挺嚴重的。
“那你們去書房聊,我去看看爺爺。”
“謝謝總裁。”鐘玲喜的心思明顯不在此,說話也強撐著一口氣。
傅盛煬未多言,起身走下廊沿,出了不知春。
這不知春裡,現在就隻有她、鐘玲喜、幸運和秋姐在。
兩人在茶桌邊坐下,安小月燒水泡茶。
“怎麼?兩家見麵不愉快?”安小月故作輕鬆,問出她的疑惑。
一向活潑話多的鐘玲喜搖頭否認,她低著頭不說話。
“那是和紀總鬨矛盾了?”安小月又猜。
鐘玲喜還是搖頭,隻悶悶說一句,“紀遇白人很好。”
安小月便不說話了,她溫杯,選了玲喜愛喝的烏龍茶來泡。
既不是雙方父母的問題,也不是和紀遇白之間鬨了矛盾。
玲喜一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少有扭捏的時候。
現在這般狀態,那就隻有玲喜自己的問題了。
找到問題的方向,安小月不動聲色。
她泡好茶後,推到鐘玲喜的麵前,不緊不慢的邀請道
“你喜歡的烏龍茶,喝喝看。”
玲喜端起茶杯,如牛飲水,一口就喝了。
簡直暴殄天物!
安小月見她這彆扭模樣,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但她不著急,施施然呷一口茶,幽香韻長,口中回味無窮。
“好喝。”
鐘玲喜聞言,幽怨的瞟她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我都這麼難過了,你還有心情品茗。”
安小月假裝看不到,她坐月子,有的是時間和玲喜喝茶。
安小月自泡自品,一個人又喝了兩泡茶。
鐘玲喜看了她好幾次,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