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野準備了花和紅酒,滿懷希望地登門。
開門的是文律家的保姆,“先生,你有什麼事?”
保姆隻打開一條門縫,並沒有要讓人進去的打算。
“我是萬金律師事務所的齊野律師,找文律有點事。”
齊野舔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說明他的身份和來意。
保姆麵無表情,語氣卻是桀驁,“先生和太太已經出門旅遊了,你回吧。”
文律家多少名流權貴踏足,她一個保姆而已,敢用這樣的態度對他說話,不就是主人的授權。
看人下菜,齊野知道這些彎彎繞繞。
但他現在有求於人,就算是他從不看在眼裡的保姆,他也得低三下四地求人家。
文律幾個小時前才出現在他家門口,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出國旅遊了?分明就是躲著他的借口。
“阿姨,我真的有急事找文律,麻煩你幫我告訴他一聲。”
她隻是個打掃衛生做飯的阿姨,但她是律界赫赫有名律師家的阿姨,豈是一般阿姨能比的。
保姆胸口一挺,拿鼻孔看人,“小齊,實話和你說吧,先生就是不想見你,才和太太出去旅行的,你的事情,沒有人保得住你,是有人想收拾你。你已經一身黑了,就不要再來臊我們家先生了。”
小齊!
可從來沒有誰這麼叫過他。
齊野氣得捏緊拳頭,一雙腥紅的眼睛,仿佛要吃人,“有人想收拾我?誰?”
保姆見他無能狂怒的模樣,腰板挺得更直。
她撇撇嘴,冷嘲熱諷,“你得罪了什麼人,難道不知道嗎?”
齊野微眯著眼睛,細細思考保姆的問題。
保姆將他從頭到腳掃視一遍,麵露鄙夷,“你這樣的人,居然也能當律師,我呸!”
唾棄完齊野,保姆大力關上門,“嘭”的一聲將人拒之門外。
好,好,好得很啊,一個保姆都敢騎他頭上,對他吐口水。
“給我等著!”
保姆站在門後,通過電子門鎖的監控,將齊野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但那又怎麼樣呢?
“等著就等著,你個畜生不如的爛玩意,敢給先生找麻煩,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先生不扶你一把,豈會有你的好日子!忘恩負義的東西,虧得先生還想將小姐嫁給你,還好小姐不願意。”
如此難聽的話,齊野當然沒有聽到。
他轉身,將花和紅酒丟在電梯口的垃圾桶裡。
不幫就不幫,有的是人會幫他。
他在京市生活多年,同學、朋友、客戶不少,他挨個打電話,總有人能幫助他。
達成協議的前提,不就是豐厚的報酬嗎?
他一個懂得法律的人,隻要他開口,開的條件夠好,有的是人幫他。
隻是,到底是誰要害他呢?
那段視頻裡發生的事情,是半年多前的事。
現在才爆出來,確實是有人想搞他!
前後一年的時間,他得罪過誰?
齊野想著經手的案件,分析著可能的人。
誰都有可能,但也誰都不可能。
他毫無頭緒。
齊野回到車上,一支煙接著一支煙的抽,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地打。
無一例外,沒有一通電話被接通。
“牆倒眾人推,一幫龜孫子!忘記老子幫助你們的時候了嗎?媽的!”
他氣憤地一拳捶在方向盤上,停在路邊的車,頓時發出尖銳刺耳的鳴笛音,格外惹人煩。
路過的人紛紛怒目而視,指著他不當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