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裡。
強行被續了一口命的徐鶴同樣鄭重起來。
“盜墓者和我們正統的繼承者不同,我們繼承者,要先立心,再立命,從而洞慧己身,內蘊五炁,方可繼傳承,開太平。”
“每一境都要反複打磨,方可圓滿。”
“但盜墓者卻是去神明之墓中,利用葬品,竊取神明之力,讓自己強行突破凡人桎梏,雖然同境界要比我們弱上許多,但眼前這位”
“大概率已經是‘腿力’了”
徐鶴聲音有些低沉,死死注視著狐狸麵具手中那盞青銅燈。
似是察覺到了池秋略微疑惑的眼神,重新詳細的介紹道“盜墓者的境界分彆是苦工,腿力,哨兵,工匠,支鍋,掌眼。”
“我們隊長尚在立心境蘊養浩然之氣,比他低了一個境界”
徐鶴沒有繼續說下去,看向遠方,眼中滿是緊張。
恰逢此時,那結界終於被熔出一道缺口。
狐狸麵具收起青銅燈,一步邁出,施然走進這第六關押所內,與方見山遙遙相望。
身後,其餘的盜墓者們紛紛湧入,站至狐狸麵具身後,兩軍對壘。
空氣中充斥著肅殺之氣。
“嗬嗬”
“今日屠了第六關押所,開門”
“下墓!”
狐狸麵具話語中帶著些許慵懶之意,雙手在胸前交叉。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身後的盜墓者們紛紛向獄卒奔襲而去,棺材釘在虛空中不斷穿梭。
獄卒這邊同樣能量湧動。
不過刹那間,兩邊便混戰在一起。
但無論是狐狸麵具,還是獄卒長方見山,都依舊停留在原地,寸步未動,四目相對,殺意在眼中醞釀。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兩方呈勢均力敵之態,局麵陷入僵持,不斷有人負傷。
方見山眉頭深蹙,向前一步。
“看來,你急了。”
狐狸麵具‘嫵媚’一笑,原本肅殺的氛圍一掃而空。
方見山麵容冷峻,右腳重踏地麵,地板碎裂,激起道道碎石,而他則是借此力道,向狐狸麵具驟然襲去。
然而狐狸麵具卻依舊優雅的站在原地,任由方見山接近。
直至他的拳頭距離自己隻剩下半米時,才輕飄飄向後退了一步,抬起‘纖纖玉手’,白皙的手指間,夾著棺材釘,向方見山手臂刺去。
“哼!”
方見山冷哼一聲,右臂光暈流轉,將棺材釘攔在半空,拳頭再次加大力道。
但狐狸麵具身體卻十分輕盈,伴隨清風,向後飄去,並在後退的同時,操縱棺材釘,再次破空,刺向方見山。
方見山收拳,第一時間側身,但棺材釘依舊劃破了他的胳膊,一縷鮮血溢出。
“哪怕隻是邊陲小鎮的獄卒長”
“也有兩把刷子。”
“可惜啊”
“今天注定要死在這兒了。”
狐狸麵具輕笑,抬手間,重新抓起青銅燈。
身後黑霧翻湧,一團團淡綠色火焰自其中飄出。
隻不過這一次狐狸麵具並沒有將這些火焰塞進青銅燈裡,反而在青銅燈內取出一滴燈油,於半空震碎,均勻落在這些火焰上。
下一刻,那些盜墓者們集體悶哼一聲,臉色潮紅,雙眼中的理智逐漸消失,宛如凶獸,不知疼痛。
刹那間,獄卒這邊的形勢就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看見此幕,方見山雙拳下意識緊攥,冰冷的目光看向狐狸麵具,一字一頓,緩緩開口。
“武生傳承者——方見山!”
“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