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嶺”
“堅持不住了。”
左側,一位看起來有些頹廢的中年,下巴處帶著些許胡茬,嘴裡叼著煙,看向橫嶺的方向,淡淡開口。
他似是自帶一種憂鬱的氣質,隻是單單站在這兒,就給人一種悲意。
尤其是雙眼眯起,嘴裡吐出一縷煙霧時,那種悲感,更濃了幾分。
站在他身側的,是一位皮膚黝黑,身材矮小的老人,腰間掛著一串瓶瓶罐罐。
每當有什麼動作時,腰間都會發出陣陣清脆的響聲。
“天池那邊,情況如何?”
老人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狀況趨於穩定。”
“但‘大荒’深處那座大墓,封印依舊隨時都有崩碎的風險。”
中年看起來有些煩躁,再次用力抽了口煙。
刺鼻的煙味兒在露台上隨風擴散。
“最重要的”
“是我們腳下。”
老人在腰間取出煙杆,同樣吧唧著抽了一口,煙霧在半空中久久不散。
中年同樣沉默下來。
“樓主令”
“一年內,閉樓不出!”
“倘若我們腳下那家夥破土而出,才是真正的災難。”
“此律,當守。”
夜晚的涼風拂過,吹的老人腰間那些瓶瓶罐罐沙沙作響。
中年煩躁的將煙頭掐滅,再取一根煙出來,重新點燃,叼在嘴裡,一時間,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悲意,更濃了些。
“但我心念不通達!”
“眼睜睜看著橫嶺覆滅,三城毀於災難”
“我做不到。”
說著,中年再次深吸一口煙。
淡淡的火光在黑夜中,映照出他的麵龐。
堅毅,樸實。
“是啊”
“外界傳聞遍野,誰的心裡又曾舒服?”
“但正如樓主所言”
“我們腳下那位,才是龐然大物!”
“今年,無論如何”
老人歎息著,再次勸慰道。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中年打斷“但我是第四監牢的人!!!”
“嗬”
“考古局還是我的心血呢!”
老人自嘲的笑著,搖了搖頭“這一次,真正氣瘋的,應該是老許才對。”
“哼!”
“如果不是博物館並未第一時間支援,橫嶺又豈會出岔子!”
“老許身為博物館的館長,難辭其咎。”
“若不是還有一位邵華,他這次”
中年冷笑著,不再繼續開口。
此刻,月上星空!
將大地都略微照亮了些許,同樣映照出中年身上,那銀色的‘獄’字!
“神明之墓,接二連三出世。”
“地底世界青黃不接。”
“我們這些傳承境都被逼著臨危受命,掌管一部”
“但偏偏,有些人卻還認為,這天下太平了。”
“待封印了腳下那家夥,我們也該出去走走了,就是可惜了橫嶺”
說到最後,老人磕了磕煙杆中的灰塵,歎息著背負雙手,眺望遠方。
“哼!”
中年冷哼一聲,抬掌,重重拍在露台的欄杆處。
舉手投足間,念力彌漫。
但同樣,隨著念力的出現,虛空中,憑白出現一道淡金色的鎖鏈,一頭束縛著中年的右腳,另外一頭,則是深入十二樓的地底,不見儘頭。
麵對這一幕,老人隻是淡淡的望了眼“控製體內的念力,不要給那家夥找到破綻的機會,否則荒廢了半年的心血,這責任,你我擔不起。”
中年深吸一口氣,念力漸漸收斂,雙目重新歸於平靜,隻不過依舊帶著淡淡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