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溫寧,呂布便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威脅感令其汗毛倒豎,整個人變得緊繃戒備。
“沒關係,這是自己人。”嬴長夜輕笑道,讓呂布鬆了口氣,略顯尷尬。
隨後,他對溫寧說道“帶他熟悉一下四周環境吧。”溫寧微笑著應允,領著呂布轉身離開。
然而,臨走之際又忽然想起一事,“公子,近來有不少神秘人潛入秦嶺附近,似乎是在搜集皇陵的情報信息。”
從他們的服飾裝扮來看,應該屬於‘羅網’組織。”溫寧補充道。
聞言,嬴長夜微微皺眉,思索了一會兒。
知曉皇陵的確切位置,絕無可能再派遣羅網成員前去偵察,如此說來,指揮這群神秘人的隻能是那唯一的人趙高!
一念至此,嬴長夜眼中閃過凜冽寒意,“但凡是試圖靠近驪山者,無論身份,統統格殺勿論!”
“是!”隨著溫寧領著呂布退下,房間裡恢複了一片死寂,嬴長夜低語自言
“趙高啊趙高,你究竟在籌劃些什麼……”
“按照時間計算,白起帶領的鐵浮圖應該已經與匈奴人相遇了吧。”
“嗬嗬……”
在夜明珠微弱的光芒映照下,嬴長夜蒼白的臉上透露出一絲隱秘的期盼。
帝國北部邊疆。
十五萬匈奴士兵剛剛劫掠完一座城池,並將其徹底洗劫一空。
此時,他們正圍著篝火歡歌舞蹈,清點戰利品。
這些匈奴士兵身穿羊皮短衫,腰間彆著彎刀和弓箭。
儘管個子不高,但他們體格健壯異常。
一位身材稍高的男人被眾人環繞,尊崇無比。
他就是——冒頓單於!
一個月前,冒頓親手弑父,奪取大權,成為匈奴的新任領袖。
“單於,這次搶來的物資足夠讓我們度過寒冬了。”
一位將領滿臉喜色地說。
“你們太沒出息了!”
冒頓冷冷一笑,“這不過是開始罷了!”
“老單於頭曼畏秦國而不敢出手。
但我冒頓不怕,我看那嬴政不過是個紙老虎。”
“再說,秦國守城的士兵不堪一擊,遠不如傳聞中那麼強。”
說罷,冒頓環視四周,高聲道“記住!”
“隻要跟我冒頓一起行動,未來的每一個冬天都不再那麼難捱!”
“甚至我們可以進攻秦國,使秦人成為我們的奴隸,為我們糧食和物資。”
“在冒頓的領導下,匈奴必將走向輝煌!”
此話一出,四周歡聲雷動,高呼“冒頓單於!”
冒頓伸開雙臂,接受族人的擁戴。
突然,他的眉頭一皺,舉起一隻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所有人立刻安靜下來,周圍靜得落針可聞。
“哐啷囔啷!”
“咚咚咚!”
……
從遠處的密林中傳來盔甲撞擊和金屬碰撞的聲音,緊接著大地開始劇烈震動。
儘管沒有風,篝火中的火苗卻猛然劇烈晃動,仿佛一股無形的殺氣撲麵而來。
一個匈奴士兵跌跌撞撞地跑過來。
“單於!”他喘著粗氣,“是軍隊,成群結隊的軍隊!”
冒頓眉一挑,問道“有多少人?”
士兵回答“看起來大約有十萬左右。”
聽到這個數字,冒頓輕蔑地笑道“十萬區區秦軍,竟然還敢冒進?讓他們來得去不得!”
“備馬,準備戰鬥!”
匈奴素以“馬背上的民族”著稱,這一點確實名副其實。
不一會兒,十五萬匈奴騎兵全部裝備完畢,嚴陣以待。
看著眼前這精銳的草原戰士,冒頓信心滿滿。
他對匈奴戰士的實力十分清楚,雖然攻城能力不如秦軍,但在中,尤其是輕裝騎兵的速度和靈活性上,匈奴有著無可比擬的優勢。
如果秦國出動三四十萬人,他或許會考慮撤退。
但現在隻有十萬兵力,實在是……
冒頓意氣風發地坐在馬背上,目光投向遠方。
隻見密林中,大片樹木傾倒,如同有巨獸翻騰。
片刻之後,一員大將出現在視野中。
那人身戴詭異的紅色麵具,身披墨黑鎧甲,座下戰馬同樣披掛戰甲。
他身後一麵旗幟迎風飄揚,上書兩個血紅的大字修羅!
冒頓眼神一凝,剛想問身邊的人這是秦國哪位將領,密集的“哐當”聲便傳入耳中。
隨即,無數身披重甲的騎兵自樹林深處湧出。
這些士兵渾身藏匿在堅厚的盔甲之中,麵孔模糊不清。
重型盔甲上雕繪著神秘符咒,手中的利刃閃爍著冷峻的寒光。
馬匹也披上了鋼鐵鎧甲,但鋼甲之下僅存慘白的馬骨,全無一絲肉身。
此情此景,讓十五萬匈奴士兵心生寒意。
他們低聲念出了軍旗上的三個字鐵浮屠!
刹那間,兩軍相遇。
還沒來得及有任何溝通,佩戴怪異麵具的修羅白起輕揮手勢,低喝一聲“殺!”
瞬間,十萬鐵浮屠騎兵發動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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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乓鏘鏘”、“轟隆隆隆”,片刻之間,山石破裂,林木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