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使用了同樣的招式——百步飛劍！啊？
小莊怎麼會百步飛劍？
正在迅速接近的蓋聶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然而，眼前的情景容不得他多想。
在機關城內，兩條由劍氣構成的巨龍迎麵撞上，瞬間形成了一片巨大的劍氣風暴。
轟隆！
兩人一黑一白的身影在空中微微一震。
他們稍微停頓片刻，交錯而過，各自拉開了數十米的距離。
蓋聶儘力穩住了體內翻湧的氣血，目光直視衛莊。
“你為什麼也會百步飛劍？”蓋聶沉聲道，“難道……”
忽然，他想起了一個可能性，眼神驟然變得冰寒“你殺了師父？”
衛莊停頓了一下，目光與蓋聶相接。
他既沒有否認，也沒有解釋。
但蓋聶看來，這種行為無異於默認。
此時，衛莊的身體晃了晃，顯得搖搖欲墜，不可置信地望著衛莊。
這個人，這個無情無義之人，真的是自己的師弟嗎？
“小莊。”
“我真的沒想到。”
“你會變成今天的模樣。”
“如果早知道這樣，當年我就應該親手殺掉你。”
衛莊依舊麵無表情。
“說夠了嗎？”
“說夠了，就準備受死吧！”說著，衛莊手中的鯊齒輕輕抬起，一陣黑色的氣體籠罩其上。
神秘而可怕的波動彌漫四周，充斥著死亡與腐朽的氣息。
蓋聶的目光猛地凝聚。
這究竟是什麼劍法？這股氣息實在太可怕了……
這是兩人交手以來，蓋聶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威脅。
隻見衛莊向前衝刺幾步，隨即縱身躍起，全身的內力注入到鯊齒劍中，黑光璀璨耀眼！
帶著千鈞之力，衛莊的劍直劈蓋聶。
蓋聶眼中的黑光逐漸擴大，但他內心卻一片淒涼。
他對衛莊感到深深的失望。
對這一劍，他也感到無比無力。
蓋聶清楚，這一劍他是無論如何也擋不住的。
儘管他不明白衛莊究竟經曆了怎樣的奇遇，能夠施展如此高深的劍法，但現在一切都已經太遲。
罷了，罷了！
能在師弟的劍下死去，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蓋聶如此想著，緩緩閉上了雙眼。
突然。
“哢嚓！”一聲清脆的聲響在他耳邊響起。
這是……
蓋聶難以置信。
困住自己多年的瓶頸，竟在此生與死的瞬間被打破！他的修為從天象巔峰的瓶頸滑入了另一個傳說中的境界。
然而，此刻的蓋聶卻笑不出來。
因為他知道，他根本沒有時間突破。
衛莊使出的全力一擊已經迫在眉睫，或許下一秒就會命喪於此。
此時，蓋聶的腦海中閃過了許多畫麵。
從幼年到成年，獨自走過漫長的劍道，那份孤獨和艱辛，唯有自己能體會。
畫麵中，少年蓋聶的身影與另一道瘦弱蒼白的身影交疊。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不，不——他還有未完成的使命，長夜需要他，所以他決不能倒下。
一刹那間，強烈的求生意誌油然而生，使他慌亂地舉劍反擊。
然而他知道，無論這一劍如何施展，都無法阻擋對方的強大攻擊。
瞬間，“哧！”
劍鋒穿過身軀，蓋聶瞪大了眼睛，眼前的卻是衛莊已經收起了劍勢的模樣。
他的胸膛被自己所持有的淵虹劍穿透，漆黑的鮮血不斷流出。
衛莊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艱難地說道“師兄…我不是…故意要害師父…”說罷，“砰”地一聲，倒在了蓋聶的劍下。
“小…小莊？”
蓋聶呆住了，本能地想要接住他，但卻沒能觸碰到。
一個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近旁，一把將衛莊抱起，並回頭對蓋聶說道“放心修煉，人我帶走，公子會救活他的。”蓋聶愣怔地注視著眼前這個曾在秦嶺相遇過的黑衣人，隨後一股奇特而神秘的感覺籠罩全身，讓他順勢盤膝坐地，自動運行體內神秘。
突然，整個墨家的機關城上空彌漫著一股龐大的威嚴！
遠處，幾百米外的兩道快速身影停下腳步，望著天空中的異象，相互交換了一個驚訝的目光。
“這股壓迫感……”白發老者低聲自語，“誰也沒想到，在如今靈力稀少的世界裡，還能有人突破天地限製，達到陸地神仙的境界。”
壯碩的中年男子點點頭，“確實是千年難遇的天才，也許……”說到此處，他猶豫了一下，猜測著問，“先輩，你說會不會是我們孫子呢？”老者的神情變得嚴肅，“很有可能，因為他本就是天命所歸。”中年男子聽後，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哈哈，那還等什麼呢？趕快去看！”
隨著天道法則逐漸消失，濃厚的威壓隨之煙消雲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超然的氣息，一種脫俗於凡間的劍意覆蓋了那位白衣劍士。
劍聖蓋聶，已踏入陸地神仙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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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白色長袍如雪無瑕，宛如從天界降臨的人間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