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幼壓根兒就沒再往旺讚身上多瞧哪怕一眼,她那雙銳利的眼眸直直地望向旺秋,嘴角掛著一抹輕蔑的笑,緩緩開口道
“哎呀呀,旺秋小姐啊,您雖說曾經也算是有點兒小名望啦,但在咱們這貴族圈兒裡頭,怕是早就沒人願意來請您咯!”
說到此處,塗幼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在旺秋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後,接著又陰陽怪氣地說道“您瞧瞧您呐,平日裡擺出的那副尊貴模樣、那股子傲氣勁兒,也就隻能哄哄那些不知情的外人罷了。
可在咱這個圈子裡呀,早就沒您立足之地嘍!您就好比一隻精美的花瓶,外表固然是美麗動人得很,可除了能讓人養養眼之外,還能有啥實際用場喲?
不過嘛,如果您肯嫁給我身旁的這位好友,憑著您家族昔日的榮光,說不定還能重回這上流社會的階層呢!”
話剛落音,塗幼便示威似的扭頭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側的菲舍。隻見菲舍像是受到鼓舞一般,竟不自覺地將胸膛挺得更高更直了些。
緊接著,塗幼突然發出一聲驚呼“哎喲喂!我說旺秋小姐,您生得這般白皙嬌嫩的肌膚,真是令人好生羨慕呐!
隻是……咦?您脖頸上那條藍寶石項鏈咋不見影兒啦?想當初,您戴著它的時候,那可是光彩照人,迷倒眾生呐!
難不成……是弄丟了不成?還是說,您如今連佩戴這樣貴重飾品的資格都沒有啦?”
塗幼一邊說著,臉上還做出一副極為誇張的驚訝表情,絲毫不在意這番言語會令旺秋陷入怎樣的尷尬境地。
塗幼,這個曾經熱烈追求過旺秋的人,如今竟站在這裡,無情的數落與譏諷。那話語如利箭般直直地射向她,毫不留情,仿佛要將她的心徹底擊碎。
而旺秋呢?隻見她那張俏麗的臉龐此刻紅一陣白一陣的,煞是好看,但卻因為太過憤怒和窘迫而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那原本就飽滿高聳的胸脯,隨著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著,猶如洶湧澎湃的波濤一般,看得在場的男人們心中不禁一陣躁動,直恨不能立刻上前安撫一番。
良久,旺秋都沒有開口,她轉身離開回到閨房哭了一鼻子。
菲舍怕事情弄砸,就拿出來一顆泛著兩色光彩的寶石送給旺讚聊起閒話,塗幼也坐下來喝茶。
哭完了想想自己和父親被人看不起,旺秋這時走下樓來到了菲舍麵前卻開口了“我願隨你而去,與其在這守著空殼度日,不如冒險一試,她心裡想著。”眾人皆驚。
塗幼搖頭歎道“此乃你們的選擇,但日後莫要後悔。”胸大無腦的女人,塗幼心中嘀咕。於是,菲舍順利帶走了旺秋。
一朵鮮花插進牛糞!
菲舍滿心歡喜地迎娶了那位高貴的美嬌娘,在數月如膠似漆的蜜月期過後,旺秋也早已洞悉自己所覓得的是何許男子,一個混跡於社會底層的痞子,開了間花樓,充其量隻能算是個不入流的小商人罷了。
旺秋骨子裡的任性與高傲,宛如高山之巔的雪蓮,根本就瞧不起菲舍。雖說她衣食無憂,可這般生活卻讓她如坐針氈,很快便感到百無聊賴。
一日,她踏入了菲舍的花樓,春花自然不敢有絲毫怠慢,眾女子如眾星捧月般將旺秋哄得喜笑顏開。
旺秋興致大發,當即在花樓中展露才藝,這一下可真是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
春花樓因旺秋的駕臨而聲名鵲起,賓客紛至遝來。然而,旺秋心中卻另有一番盤算,她怎甘心僅僅成為花樓的一塊金字招牌?一個不成熟的想法正在她心中悄然萌芽。
話說菲舍滿心歡喜地娶回家的那位尊貴女子,又怎會舍得讓她去花樓拋頭露麵?
即便曾經的初衷目地不可告人,但有了這個女人,他便自以為自己也躋身上流社會,成為了一名貴族。
這種虛妄的感覺,使得菲舍的行為也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旺秋去了花樓,還登台表演了節目,這讓菲舍怒不可遏。對於旺秋而言,說是賣藝不賣身,她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
但春花她們那幫人不把她帶入歧途才怪呢。麵對怒發衝冠的菲舍,旺秋卻不以為然,任憑菲舍幾番苦口婆心的勸告,也難以拗過旺秋的執拗。
日子依舊正常地過著,菲舍再沒有了前些日子的好心情,他常常為夫人的行為揪心,唉聲歎氣讓他看起來竟然有點顯老氣了。
如今的旺秋那日子過得可謂是快樂至極啊!她每日都精心裝扮自己,從發型到服飾,無一不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的搭配。
這般用心地梳妝打扮之後,走在街上簡直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令人賞心悅目、目不暇接。
也難怪呢,畢竟人家出身不凡嘛,舉手投足之間自然流露出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和風範。
這可讓一旁看著的菲舍心情複雜極了,既為娶到這樣的女子而感到高興,但同時心中又不禁湧起一絲淡淡的哀愁。
第二天清晨,天色剛剛開始放亮,旺秋便乘著輕快的馬車回到了家中。而整夜未曾合眼的菲舍,則早已迫不及待地守候在了那裡。
隻見旺秋一進家門,隨手就將身上那件華麗的披風瀟灑地甩給了迎上來的侍女。
然後徑直走到正坐在那裡觀望著她的菲舍麵前,嘴角微微上揚,輕啟朱唇說道“我知曉你心裡在琢磨些什麼,不過你大可放心啦!
我呀,隻不過是偶爾出去玩耍一番,圖個樂子罷了。而且隻有當我興致高昂的時候,才會即興彈彈小曲兒、吟唱幾句呢。”說完,還調皮地衝菲舍眨了眨眼。
看看你的熊貓眼,真是瞎操心,旺秋抬手捂著嘴打著哈欠,真是有些困了說著話就要上床。
我不操心能行嗎?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每天都回得越來越晚。萬一哪天不小心碰上了壞人,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不行,我看還是得再給你多安排幾個護衛跟著才比較保險。菲舍一臉愁苦之色,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隨你便吧!”旺秋似乎對這個話題並不在意,反而像是突然來了興致一般,乜斜著眼睛看著菲舍,嘴角微微上揚,略帶嘲諷地說道
“哼,壞人?你自己又算得上什麼好人呢?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花樓裡麵那些女人,恐怕不少都是被你們強行劫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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