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乍起,兩方甫一交接,人類便如秋風中的殘葉,非是被那金棍怒擊飛旋,便是落得個身首異處的慘烈下場。
但凡觸及,便如遭死神宣判,絕無生機,傷者躲閃不及,轉瞬便被無情踐踏,化作肉餅,血濺當場。
忽焉,一猿人猛地向人群中擲出一枚鐵球,那鐵球仿若流星劃破墨色蒼穹,攜著不可阻擋之勢。
“嘭”!一聲大響,恰似天崩地裂,震得人目眥欲裂。爆裂的碎石,自地麵扶搖直上,三米之內,火光衝天,熾熱的氣浪吞噬一切,再無一人得以幸存。
那洶湧的氣浪,似排山倒海一般,將周圍個人像斷線風箏般狠狠掀飛出去,身形在空中無力地飄蕩。
“哈哈哈!”猿術興奮得縱聲長笑,那笑聲中滿是暢快與得意,“厲害啊,實未料到竟如此厲害,當真是過癮至極!”
他轉頭對著金甲獸說道,“看見沒,我不過是試試這寶物的威力,你那一個可切莫輕易用掉,留待關鍵時刻,也好保咱們性命無憂。”
金甲獸忙不迭連連點頭稱是,口中說道“主人,我那一個還在窩裡未曾帶來。您賜予我的這身盔甲,也該試試其威力了。”
言罷,隻見它身軀一卷,恰似旋風驟然旋起,半圈葉片層層疊疊,如魚鱗般張弛自如,眨眼間便將其全身包裹得密不透風,毫無破綻可尋。
旋即,金甲獸如同一枚蓄勢待發的炮彈,猛地騰空而起,直直朝著攻擊它主人的武士射去。
那武士雙手緊握著重劍,麵色凝重,狠狠朝著金甲獸斬落而下。“璫”!一聲巨響,仿若洪鐘轟鳴,震耳欲聾。
武士隻覺雙手虎口一陣劇痛,鮮血緩緩滲出,而金甲獸的鎧甲之上,僅僅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它的身軀雖被震得落到一旁,卻也隻是胸口沉悶異常,並無大礙。
金甲獸心中暗自凜然,它能清晰感受到那大劍蘊含的恐怖威力,若非這身鎧甲阻攔,此刻自己恐怕早已重傷在身,不死也得脫一層皮了。
猿術展示出的爆炸物,令眾猿人驚歎連連,郡猿更是興奮得嗷嗷亂叫,那氣焰張狂得幾欲衝破天際。
每一根金棍在他們手中揮舞得呼呼作響,恰似狂風驟雨般淩厲,所到之處,儘顯肅殺之氣。
原來,襲擊猿術之人竟是枯木堡的礦山執事齊山。
此刻的他,氣得七竅生煙,怒發衝冠。自己苦心經營的駐地,首當其衝遭受這一場大掃蕩,好不容易聚起的一點氣勢,也被那爆炸瞬間炸得煙消雲散。
“嬸嬸尚可忍,叔叔絕不能忍!”齊山心中怒吼,猿人的一個衝鋒,便讓他們損失過半,如此慘重的損失,叫他如何向上司交代?
那金猿同樣被猿術扔出的爆炸所震撼,心中暗自思忖“猿術從何處尋得這等厲害之物?”
他當即便扔下對手,不再戀戰,徑直朝著猿術飛奔而去。原本被他一棍便可置於死地之人,僥幸撿回一條性命,連滾帶爬地狼狽逃竄,卻不想被一個猿人一把薅住一條腿,那猿人用力一拽,隻聽一聲淒厲的“吼”叫,那人竟被活生生撕成兩半。
或許是餓極了,那猿人一口咬下,便開始大快朵頤起來,隨後左右手各抓著一條殘肢,左右開弓,左邊咬一口,右邊啃一口,那場麵血腥至極,令人毛骨悚然。
那枯木堡執事齊山,強自振作精神,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再次朝著猿術殺去。
恰在此時,趕來的金猿,掄起全族人中最為粗大的金棍,棍身裹挾著風雷之勢,如閃電般兜頭朝著攻擊猿術的執事齊山砸去。
那執事聽到身後傳來的呼嘯風雷之聲,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驚恐萬狀之下,勉強回擋了一下。
奈何金猿力大無窮,又趁著這無意的偷襲,他哪裡還有機會躲避?隻聽得一聲悶響,有枯木堡弟子眼睜睜看著他們的執事大人,腦袋如西瓜般爆裂開來,連帶身軀也化作一堆爛肉,血腥之氣彌漫開來。
不錯,元風在暗中不禁為金猿的這一擊暗暗點讚。看著這精彩絕倫卻又血腥殘酷的戰鬥場麵,他知道,屬於自己的收獲時刻已然來臨。
他悄然潛入戰場邊緣,將一具猿人的屍體拖入窪坑之中,動作迅速地剝皮,而後把那張血淋淋的猿人皮毛套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