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元風再次如鬼魅般殺到桑魯麵前時,其周邊之人已儘數被斬於刀下。
此刻的元風,以屠夫剔骨般的狠辣招式,在回擊大執事與應對外來攻擊的間隙,幾近將一個大活人削得血肉橫飛,那具屍體轟然倒在桑魯麵前。
這便是實力碾壓的巨大差異,殺生刀飽蘸鮮血,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元風的眼眸中,閃爍著如惡魔般邪惡的笑意。
三年時光匆匆而過,元風雖隻進階了一個小境界,可這小境界卻更加純粹、精細,宛如精雕細琢的美玉。
他所修煉的“隨影刀法”,乃是凝聚了幾十種拳譜劍譜之精華,化繁為簡,淩厲無匹,堪稱絕世刀法。
再看那枯木堡大執事,雖看似一直占據上風,可身上的傷口卻如繁星般密布,雖不致命,卻也讓他狼狽不堪。
二人此刻皆渾身浴血,衣物早已被鮮血浸透,仿佛從血海之中爬出。發梢滴血不止,就連眉毛和毛孔之中,也沾滿了濃稠的血跡,宛如地獄修羅。
元風此次在戰鬥中,竟意外開啟了血煉。這並非他有意為之,隻因戰場上血水四溢,不知不覺間,便觸發了血煉。
元風本意並非單純的殺戮,而是欲使枯木堡與豐都城兩派自相殘殺,儘可能地消耗掉雙方的戰力。
豐都城的兵陣之強大,讓元風深感震撼。他深知,必須設法削弱其優勢,剝奪其氣運。
畢竟,己弱彼強的局麵,於己而言,百害而無一利,在某些情形下,甚至可能嚴重阻礙領地的發展。
如夢初醒的大執事,終於意識到眼前這位領主是何等的邪惡。原來,對手分明是在戲耍侮辱自己,那險象環生的場麵,全是假象。
最後,元風看了一眼傷痕累累、因驚嚇過度而昏厥在地上的桑魯,撇撇嘴踢了一腳。
轉頭時,元風才赫然發覺,那枯木堡大執事竟已悄然消失不見。
塔燕與夏陽於激戰之中,擺出六芒陣形。五十人結為一隊,於混戰裡穩步推進,既不貿然突進,亦不稍有落後。
每一步,皆踏得沉穩有力,似要將這風雲變幻的戰場,穩穩掌控於股掌之間。
元風來時便傳下指令,可傷敵,卻絕不能讓一人枉死。此番前來,既是實戰曆練,亦是戰場觀戰。
他深知,這些人,皆是未來領主軍的中流砥柱,是那撐起領地的扛鼎之人。
元風手起刀落,似將全身力氣傾儘,劈死那殺得眼紅、不知死活,如瘋獸般向自己撲來的敵人。
他於人群之中,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尋覓著那萌生退意的枯木堡大執事。他伺機掃視戰場,隻見那慘烈之狀,令人觸目驚心。
曆經多時的殊死激戰,己方略占上風,而敵方則似殘風中飄零的落葉,大勢已去,敗逃之勢,已無可避免。
那看出端倪的大執事且戰且走,如狡黠之兔,悄然退至一角,妄圖逃之夭夭。
元風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意,此刻的他,宛如貓戲老鼠,並不急著去追殺。
枯木堡大執事的逃竄,恰似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家族聯軍哄散潰逃,塔燕則阻止了元風領軍追殺。
元風身形搖晃,雙手拄刀,強打起精神,一副脫力之態儘顯。
他望向麵前的烏爾古,喘著粗氣,聲音微弱地說道“我……我已有些力氣不濟,改日……改日再戰……”其眼神恍惚,仿佛隨時都會頹然跌倒。
烏爾古如鷹爪般的手,穩穩扶住元風,隨即發出一陣如洪鐘般的大笑“哈哈哈!你如今累得似被抽去了筋骨,虛脫得厲害,趕緊坐下歇一歇,他們已然敗了。”
元風聽聞烏爾古此言,如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石頭上,身子一歪,竟如死豬般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