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春在曲玲玉住的出租屋裡腰痛了一天,也沒有好好吃飯,整個人疼得有些發虛。
曲玲玉讓他回家,讓誌剛給他治療試試看。
萬春死活不同意,心想,在這之前誌剛沒給彆人治療過,他可不想當小白鼠。
萬一治不好,下半生有可能癱瘓在床。
曲玲玉也沒其他辦法,隻能任由萬春賴在自己的家裡。
早上,曲玲玉從外麵買的油條和豆漿,萬春平常在家幾乎不讓鳳蓮買油條,他覺得這不健康。
他不想吃,但是看到曲玲玉那副隱隱地寫著“愛吃不吃的,不吃就餓著”的臉,萬春也沒敢說什麼。
隻能乖順地吃了。
曲玲玉說“不然,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天天躺在家裡也不是個辦法。”
萬春堅持說“我不去醫院。”
萬春也不是不想去醫院,隻是他手裡沒錢,自己怎麼好意思問曲玲玉要錢住院。
曲玲玉心裡嫌棄地說“難道你還要一直在這裡賴著?”
但多年的素養,告訴她,在男人麵前一定不能來硬的,要來軟的,才能行得通。
轉身裝作心疼地說“看著你疼,我心裡都疼。”
萬春一時半會兒也摸不清曲玲玉的態度,以為曲玲玉真心疼他,便說“你還是送我去醫院吧,隻不過,我手裡沒錢……”
春嬌從家裡出來,不知道該去哪?
對於彆人來說,迷茫、無助不知道該去哪兒的時候,家是一個人最想去的地方,是避風的港灣。
可是對春嬌來說呢?
她的家有點漏風。
以前替她遮風擋雨的母親,現在都無法站立,想想有些心酸。
春嬌一邊走一邊想,不知不覺走到了誌玲家。
走到門口停住了腳步,她心裡亂亂的。
她想找個人說說話,但跟誌玲說了也解決不了問題。
說與不說,問題都擺在那裡。
正當春嬌猶豫要不要去誌玲家時,誌剛正好出來了。
誌剛笑著說“這麼早,考慮清楚了?”
春嬌有些迷茫地說“沒有。”
誌剛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尬笑了兩聲說“你是來找誌玲的吧?她在家呢,進去吧。”
說完,誌剛正欲拿著掃帚打掃中醫館門前的衛生。
春嬌想到誌玲從上學到工作一直順風順水的,未必能理解的她的苦衷。
春嬌轉身對著誌剛有些迷茫地說“誌剛哥,你忙嗎?”
誌剛停下手裡的活兒,抬頭看著春嬌說“不忙,怎麼了?”
春嬌不自覺的揪著衣服邊說“我辭職了,沒地方去,不知道該乾什麼。”
誌剛愣怔一會兒,感覺眼前的春嬌有點像當初那個四處投簡曆,處處碰壁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