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再次睜眼,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頭痛????,宿醉醒過來的感覺太糟糕了!”
白昭翻身坐起,強忍著惡心和快要炸開的頭痛喃喃自語道。
看窗外這光景,白昭估計他一覺睡到了第二天。
他昨天裝逼上頭了,忘了這具身體不比前世,酒精耐受度不高。
前世白昭作為一個特工,為了任務,學會了各種各樣的技能,但他卻每一樣都不喜歡,稱不上興趣愛好。
唯有這酒,他從不離身。
也可以說前世的他,有嚴重的酒精依存症。
畢竟他隻有靠著酒精的麻痹作用,才能保持正常的睡眠,不然他內心的煎熬折磨,早就逼瘋他了。
穿越到了這個世界以來,白父白母給予了他溫暖關懷,漸漸的他也克服了酒精依存。
也沒辦法不克服,都沒斷奶你就想喝酒?
一直八歲之前,他可以說是一滴酒都沒沾到過,隻能每天眼睜睜的看著白淵喝,饞的他咽口水,可就是一口也喝不上。
八年,你知道那八年白昭是怎麼過的嗎?
當然,作為王爺之子,他過的確實不錯……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他要喝酒啊!
後來隨白淵到了鎮北軍中,雖然鎮北軍軍紀嚴明,明令禁止不許飲酒,但是白淵奔赴北境乃是臨危受命,接替白戰蒼執掌鎮北軍的,哪有太多時間去管白昭。
而鎮北軍中,白淵的副將,是個妙人。
副將名為安祿山,一個三百斤的胖子。
白昭不知道他和前世曆史上那個身兼三鎮節度使,還發動了安史之亂的安祿山有啥關係。
他隻知道,這家夥能背著白淵給他弄來美酒!
不過這家夥對白淵也是忠心耿耿的,聽說是當年白淵年輕時從戰場上救回來的一小兵,後來一步步爬到了副將的位置。
他給白昭弄來美酒,不是想帶壞小孩子,實在是白昭為了這一口,威逼利誘全用上了。
當然,若不是白昭身份是白淵兒子,言行舉止確實不像個小娃娃,打死安祿山也不會給白昭弄酒的!
為啥說這家夥是個妙人?
白昭跟他混熟了以後,才知道這家夥是個人才啊!
沒啥彆的愛好,就愛寫點風月之物,畫點春宮秘本……
你敢信一個三百斤的胖子,畫出來的美人栩栩如生,情節生動有趣?
關鍵這家夥生意還挺好,畫出來的東西,在鎮北軍那可是緊俏搶手之物。
反正也無傷大雅,安祿山賣的價格就是個本錢,他就愛畫,樂意畫,買賣隻是順帶而已。
既然是這樣,白淵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安祿山給白昭偷偷摸摸的弄來美酒之後,白昭嘗了一口,當場噴了出來。
“這什麼玩意兒啊?這能是美酒?寡淡無味便還罷了!這又酸又澀,簡直就是尿!你是不是糊弄本世子呢?!”
這是當時,白昭對安祿山費大力氣從拒北城內弄來的美酒的,唯一評價!
安祿山一臉懵逼的看著被自家少帥吐了一地的美酒,心疼的眼淚從嘴角流了出來。
這可是北國春,一兩銀子一壺呢!每天限量十壺,過時不候,他也是費了好大力氣才弄來的。
自家少帥居然說這是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