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漢在說什麼?小人有些沒聽明白。
小人的客棧東牆為何要被拆掉?還有什麼一平米,這平米是各種計量方式?
至於什麼八吊錢,更是無稽之談了。”
被白昭突然打斷回憶的張書有些驚愕,他確實聽不懂白昭這莫名其妙的話語。
“沒什麼,你繼續吧,就當方才某家不曾開口便好。”
白昭方才閃過激動之色的眼神中有些尷尬,同時亦有些失望。
他聽張書講述自身故事,本能的感覺熟悉。
尤其是聽到張書為了表現自己對娘子的愛護,一臉鄭重的強調他連菜都不放心嬌妻去買時,白昭差點就唱出來了好嗎?
“朋友說,她不愛~沒有愛~隻是貪↗他小財↘~
嗬嗬……可他愛,連菜都自己去買~
掌櫃的小破酒館被人拆了……”
這他喵的不老鄉嗎?!
還以為這張書也是穿越而來的白昭,這才有些激動的開口詢問。
卻未曾想到隻是空歡喜一場。
看張書那迷茫的眼神,白昭本能的打消了腦海中那個有些荒唐的念頭。
也是,哪有那麼多重來一次的機會呢?
隻不過是一個漂泊在異界的靈魂,突發奇想罷了。
張書有些奇怪的看了眼麵前這位冷酷大俠,搖了搖頭,這才開始繼續講述。
白昭的突然打斷,搞得他情緒都有些銜接不上了。
隻是,想起後來發生的那些事,張書的腮幫子猛然撐起,眼眸變得赤紅。聲音也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
“本來小人以為,這輩子大概率就這樣平平淡淡,和芸娘和和美美的過完了,可誰知,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原來,從兩三月前開始,宣州附近的村鎮就有災民熬不住開始外逃了。
張書略有些家底,老實本分但也算見過世麵的的他,平時也有心的存了些糧。
一開始,隻是零星的幾戶人家逃難,張書還會適當的伸出援手。
可是隨著越來越多的災民出逃,噩夢降臨在了張書的頭頂……
張書清楚的記得,那是三月初三的一個夜晚!
眼前這些橫屍在後院的雜種,破門而入,將他從睡夢中驚醒。
這些喪儘天良毫無人性的家夥,一言不合,就把張書聞聲趕來並嗬斥他們想乾什麼的老父親給殘忍殺害了。
這僅僅隻是個開始。
張生憤然開口,問他們這是做什麼。
明明自己都不認識他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若隻是為了求財,開口便是,為何不分青紅皂白的就下此辣手?!
可回應張生的,隻有拳腳加身。
一個螻蟻罷了,這些人不屑於回答他的問題。
再說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看不順眼,所以宰了,有什麼問題?
求財?可笑,一個小破客棧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若不是有上麵的密令,這種地方他們都懶得來。
被揍的直吐酸水的張書,還沒有從父親遇害的打擊中緩過來,接下來的一幕,又讓他恨不得寢其皮,啖其肉!
原來是眼前這個被白昭一刀兩段的錦衣公子,見芸娘長得漂亮,頓時色心大起。
滿臉變態笑容的讓那瘦漢按著張書,欲要在他眼前行那等不軌之事。
可憐那芸娘,一個嬌生慣養的弱女子,又怎能拗得過習武之人呢?
當錦衣公子壓在芸娘毫不反抗的軀體上時,張書想起了自己朋友的那番話。
但他不怪芸娘。
也好,隻要能活下來,就好……
但令張書萬萬沒想到的是,平日裡那個對他算不上貼切的小娘子,居然剛烈至此,竟是生生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這得多疼啊……
她不是不反抗,隻是已然心存死誌了。
張書每日裡貼心的愛護,早就打動了芸娘的心。
對他算不得貼切,也隻是怕張書會得意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