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彌一愣，“為什麼要揍你們？”
她難得心情好，不想動粗，可萬鬼塋裡的鬼什麼時候這麼想被她揍了？
“因為……因為……”
惑芊眼神飄忽，不知作何回答。
總不能說是為了小神獸吧？
旁邊的黑泥厭惡地瞥她幾眼，又看向屠彌手上正揉鼻頭的夢昔琂，大腦從未有過的高速運轉，差點把自己蒸成開水泥巴。
後恍然大悟，驚出聲“好好好，我明白了。你是想獻祭我拯救你的小家夥～，是吧？”
“是不是？是不是？你可真清高啊！”
既被識破，惑芊也不狡辯，“是又怎樣？獻祭一坨爛泥巴獲得一隻小可愛，這可太值了！”
說完，她還學著黑泥平日裡吐舌頭的欠抽樣嘲諷了一下。
黑泥氣得渾身沸騰，咕嘟咕嘟直冒泡。
眼看她倆又要打起來，坐在屠彌掌心上的夢昔琂倒騰倒騰鼻子，又開始打噴嚏。
“阿——丘！阿——丘！”
一連打了好幾個，所有鬼的注意力都落在她身上。
枯藤樹合上書，琢磨“萬鬼塋是要比外界冷許多，小神獸不會是著涼了吧？”
“著涼？”屠彌看到夢昔琂鼻頭上濕漉漉的，琢磨“著涼會怎樣？總不能會被冷死吧？”
和萬鬼塋的死亡氣息比起來，寒冷都是小意思。
進來這麼久，死亡氣息都扛住了，總不能敗給寒冷吧？
“阿丘！”
夢昔琂又打了個噴嚏。
這次勁兒大，直接騰飛起來。
翅膀一收，重新落到屠彌手上。
迷迷糊糊抬爪抹了把臉，瞥見爪子上有紅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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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來一瞧，兩隻前爪都染得紅彤彤的。
“咦……什麼時候弄臟的？”
又好奇嗅了嗅。
這味道，有點像血。
伸舌頭舔了兩下，還真是血！
哪兒來的呢？
這時，她又感到鼻頭瘙癢，緊接著又有液體往下流淌的異樣感。
啪嗒——，液體滴在了屠彌手上。
夢昔琂低頭一瞧，瞬間明白，她正在流鼻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肚子終於扛不住長時間的饑餓，咕咕亂叫起來。
她一爪堵住鼻子，一爪按壓肚子，忙得不可開交。
心裡疑惑，她還什麼都沒吃呢，怎麼就上火了呢？
啪嗒——啪嗒——
流出來的鼻血越來越多，在屠彌掌心積成小水窪。
“啊……好多好多，怎麼止不住呀？”
夢昔琂慌了神，兩爪一起按住鼻子，也不敢用鼻子呼吸，生怕體內的血流乾。
隨著口腔一呼一吸，她覺著呼吸有些困難，意識也跟著模糊起來。
“喂！小家夥！”
惑芊顧不上太多，直接薅了冥火鳥兩把羽毛，上前撒在她身上保暖。
惑芊不是生命，不知道要怎樣做才能阻止生命流逝。
隻能一次又一次把飄落下來的羽毛重新蓋在夢昔琂身上，為其保溫。
可夢昔琂仍然鼻血狂流不止。
甚至意識迷糊到站不穩，無力趴下去，腹部的毛發全被鮮血浸濕，好似受了重傷大出血，快要死去的幼獸。
屠彌表情木木地看著她，恍惚間，腦海出現一個朦朧的小生命，以夢昔琂此刻的情形在她麵前流逝生命。
長睫一顫，腦海出現一道與她音色相同的聲音。
她抿嘴，低下頭，對著夢昔琂說出了腦海裡的那句話
“小東西，告訴我，你想活命嗎？”
“我可以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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