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價值的東西隻能被拋棄，被撕碎。”
“既然我們利用了你，你也可以隨意利用我們。”
“要狠下心，知道了麼？”
夢昔琂在她懷裡蹭了蹭，“哦，知道了。”
屠彌笑著歎口氣，“現在告訴我，你想利用我做些什麼？”
夢昔琂抬頭，眼裡帶著些淚花，“我想讓女王陪我一起玩，這個可以嗎？”
屠彌無奈抹額，“你好像還是沒懂我在說些什麼。”
“我聽懂了呀。”夢昔琂蜷成球，“可是……可是我又不知道要做些什麼。我現在有點難過，想要女王安慰我，不可以麼？”
“真是拿你沒辦法。”屠彌站起身，抱著她在房間裡踱步，哄睡般一直輕拍她的背。
夢昔琂探出腦袋，搭在她小臂上。
眨巴眼睛，抖落幾滴眼淚花。
“我可以天天和女王玩兒嗎？”
“這不行。”屠彌拒絕得很乾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騰不出那麼多時間。”
“唔……”夢昔琂張嘴，吐出一口死氣。
“不過，你可以和它玩兒。”屠彌騰出一手，合攏的五指如花瓣緩緩鬆開，幾朵盛開的燼灀花出現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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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花瓣一一凋落，飄飛在半空慢慢凝聚形體。
是一條和夢昔琂差不多長的小龍。
“嘎嘎！”小龍在空中興奮地轉圈，尾巴甩出好些火星與冰屑。
“哇……”一條活生生的小龍就這麼出現了，驚得夢昔琂挪不開視線。
屠彌勾勾手，小龍落到她掌心，乖巧地盤成球。
她顛了兩下。
“這條龍由燼灀花和我的部分本源力量凝成，有些靈智，但不多。不過用來當你的玩伴，還是夠的。”
“……”夢昔琂癟嘴。
總覺得女王的意思是說她很呆。
“為避免灼傷你的身體，它擁有的力量有限。不過麼，用來抽不聽話的小鬼綽綽有餘。”
說著，屠彌捏住小龍的尾巴在空中揮舞兩下，抽出兩道明顯的氣浪。
氣浪隻有成人巴掌那麼寬，看上去沒有威懾力。但因燼灀花獨特的性質，不管對方實力高低，都會留下難以愈合的傷口，和永不褪去的痛楚。
對於鬼族來講，這代表著形體將難以愈合，永遠是殘破的狀態。
屠彌耐心示範了幾次，直到夢昔琂完全理解如何使用後才鬆開手。
被暈乎乎的小龍無力搭在夢昔琂背上，像一根曬蔫了的雜草。
屠彌將夢昔琂舉過頭頂，認真的看著她。
“記住我說的話，你要利用身邊的一切。”
“等你長大些就可以和其他鬼一起玩兒，也能去到結界外。”
夢昔琂點點頭，張嘴打了好幾個哈欠。
唔，看來到睡覺的時候。
見狀，屠彌將她送出浮島。
送到了一直在下邊等待的惑芊手裡。
“美好”回到懷裡，惑芊瞬間喜悅起來。
但看到其背上的小龍，以及滿臉疲態時，又陰暗下來。
語氣低沉問“你和她玩兒了很久？她和你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唔……”夢昔琂暈乎乎打了幾個哈欠。
睜開眼看到她朦朧的臉，思考屠彌說的話。
心裡掙紮了一番，還是換了個說法。
“屠彌女王叫我多跟你玩兒。”
“所以……”
“今晚你和我一起睡覺吧。”
想到什麼，連忙補充“但是不可以一整晚都抱著我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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