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匹高頭大馬齊齊嘶鳴,孟元看到來人臉色微變。
“許統領”
蕭老夫人探頭一看,黑壓壓一片人。
官差加流放犯人足有五十多個。
這又是哪家倒黴催的被流放了。
王氏卻是臉色微變“娘,你看後頭那小丫頭,是不是江家那個庶女?”
當街放鞭炮嘲諷蕭家,蕭家人想不記住她都難。
蕭老夫人定睛一瞧,可不是嗎?
果真是這個黑心爛肺的!
“娘,你說這江家也流放了?”
王姨娘撇撇嘴“我看著不像,你瞅瞅那江家人珠光寶氣的,穿的貴人服飾,哪裡像被流放的。”
蕭疏遠緊皺眉頭,可真是流年不利,碰上這麼個晦氣東西。
許統領將人交給孟元,帶著一眾官差離開,他們還得回去複命呢。
江家那一幫子人,個個驕縱,帶著鐐銬也不消停,一會指使這個丫鬟捶腿,一會指使那個小廝捏肩。
主子也就七八人,配上小廝足有十來個。
江卿卿也看了一眼,隨後就被劉鏢叫走了。
待她再回來,江家算是卸了車,什麼搖椅茶杯,當來這兒度假來了。
江柔看到她眯著眼睛往前湊了幾步,就差貼臉仔細瞧了“喲,這誰呀,我怎麼看的這麼眼熟?”
江卿卿習慣了在臉上塗黑泥,整個人跟泥猴一般,跟江柔的光鮮亮麗形成極大的反差。
“哎呦,這不是我那個費儘心機嫁入豪門大戶,新婚三天就被流放的姐姐嗎?”
她金絲扇麵捂嘴嬌笑,雖說帶著鐐銬卻也比不戴的江卿卿更美豔動人幾分。
以往在府中,她總是被江卿卿壓一頭,母親說她繡花不錯,姿態不錯,模樣也生的不錯,可惜不是嫡出。
嫡出,她盼了十二年,終於盼到母親上位,盼到江卿卿下放,十二年的執著,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哦,我說錯了,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姐姐呢。”
她揮著扇後退幾步,一臉嫌棄。
江卿卿?
傻逼,大冷天晃什麼扇子。
不過這尚書府怎麼看起來還是這麼有錢?
不如~
來都來了~
順手牽羊~
她一心惦記尚書府的財產,不理會江柔的上躥下跳,在後頭嘀嘀咕咕的王氏可忍不住了。
她都打聽清楚了,江家也是流放的。
都他娘流放,誰又比誰高貴,還他媽欺負卿卿。
卿卿這樣的神女也是這種下三濫的玩意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