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江老夫人一個崴腳去在官差身上,用她蒼老的嗓音嬌滴滴的說道“官爺~人家腳崴了實在走不動。”
那耷拉下來的眼皮上都有老年斑了,嚇得官差一個哆嗦,連忙後退,結結巴巴用鞭子指著她“站起來!快點!”
“哎呀,官爺,人家痛!”
官差頭皮發麻,這要是江家那兩個女眷撒嬌他說不準還心軟。
可麵對跟自家老奶一個級彆的江老夫人,他實在手足無措。
隻覺得天靈蓋被打開,往裡塞了一把螞蟻,傳到了渾身上下,又瘙癢又難受。
“還不快起來!”
他鞭子在空中抽的劈啦作響,江族老兩眼一黑。
這女人究竟要乾什麼!
她還要不要江家的臉麵了!
“張春花,你趕緊給我起來,彆丟我江家的臉麵!”
族老氣的喘不上來氣,一如十幾年前得知她一個寡婦懷孕的崩潰!
江老夫人身子一僵,悻悻起了身,忘了,忘了這老頑固在這兒,
他知道個屁,她這是瀟灑!
誰不喜歡年輕力壯的,江老夫人暗罵,心中不知誹議多少次。
要不是當初江忠誠非給她整什麼夫人,她用得著守寡這麼多年嗎?
年輕不好過,老了也不讓她好過!
又走了一刻鐘,江家眾人紛紛齜牙咧嘴,同一旁瘦的乾巴又麻木的犯人不同。
這會兒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丫鬟小廝還好一點,平時做慣了力氣活兒,穿的也是棉麻衣。
最痛苦的人為江忠誠。
不止身體的苦楚,更有心靈帶來的羞辱。
這要是讓人知道他堂堂一個尚書被人像狗一樣用鏈子綁著,這輩子也彆想在皇城抬得起頭了。
不行,不行,他絕不能這麼坐以待斃。
江卿卿坐在馬車裡,手中的巧克力一丟一丟,饞的兩小孩口水橫流。
他們從未吃過這種神奇的糖果,進口絲滑細膩,又甜又香,細細咀嚼還有杏仁味。
給蕭老夫人口中塞了一個,又給倆孩子一人一顆,江卿卿這才塞了兩大塊進自己嘴裡。
蕭老夫人已經對她拿出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不感到稀奇了。
每個人都有秘密,她隻要知道卿卿不會害他們就行了。
至於這閒事她就不多管了,她還想多活幾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