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真點了點頭,然後躺了下來,就是精神有些緊繃,拉著他的手,一直看著他,怎麼也不肯睡著。
他伸手捂在她的眼睛上“怎麼一直盯著我看?”
她看著他的目光之中有太多的傷痛和害怕,實在是令他困惑和擔憂。
“我我夢見你出事了”
秦宜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從過去又回到了現在,太荒唐了太難以置信了,隻好用‘夢’來替代。
她咬了咬唇,眼中有淚落下,落在枕頭上,沾濕了枕頭,“我是不是很沒用”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太沒用了,似乎是什麼都做不了,上一世為他報仇的是程太後和景安帝,這一世,便是她回到了過去,想要阻止這一切,卻不知該怎麼去做。
大概是身邊的人都將她護得太好,她半生都困在內宅之中,雖有幾分處理內宅諸事的手段,可對於外麵的許多事,卻是無從下手。
她甚至甚至根本就不清楚事情究竟是怎麼發生的,方始心和梁西澤又是如何害的他。
“既然是夢,那都是假的,我先前說過了,是你太過擔心我,所以日有所思也有所”
“那不是夢!”秦宜真使勁搖頭,“程堰,可能一切都不是夢,是都發生過呢!”
她還記得她渾渾噩噩度日如年的日子,還記得那心中的痛苦,便是到了現在,她似乎都不能走出來。
他一不在她身邊,她便覺得心慌。
“程堰,是方始心和梁西澤,這兩人要害你,梁西澤看似到處風流,實則陰狠狡詐,是一條蟄伏在暗處伺機而動的毒蛇,他一心想著拿你的人頭,回去西梁成為西梁太子。”
“還有方始心她這個人她這個人尤其奇怪,似乎是知道許多神奇的東西,小到製作絨花,大到治療天花之法,她都知道。”
“很多時候看她似乎是翻不起什麼風浪,但又覺得不時地冒出的一些東西,很是危險,再加上她瘋瘋癲癲的,我很擔心你。”
程堰是何等心智,聽她說完這些,似乎是瞬間就明白了為什麼她突然對自己改變了態度。
“所以你是夢見我死了?”所以才對他變了態度?
秦宜真連連點頭,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程堰笑了起來,伸手去給她擦眼淚“好了,彆哭了,你這般哭,還以為是給我哭喪了呢。”
秦宜真突然哽住了,這下子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隻覺得他壞心眼得很,拿眼睛瞪他“不許胡說。”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我不胡說,那你也彆哭了,哭成這樣,還以為我怎麼你了。”
秦宜真拿著被角擦眼淚,紅著眼睛看他“我是說認真的,你彆不放在心上。”
秦宜真雖然稱不上很聰明,但也明白一個道理,自己處理不了的事情就找能處理的人。
若是對方能把事情處理了最好,若是也不好處理,那兩個人聯手總比她一個人亂搗鼓的好。
“我也是說認真的。”程堰正了正神色,對她道,“我是不會讓你做寡婦的。”
秦宜真“?!”
她一臉茫然,似乎被這個話題弄得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