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真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時了,她用了一些午膳便換了一身衣裳進宮去,繼續每月逢一逢五在程太後身邊的日子。
待夕陽日落,程堰便來接她歸家。
待夫妻倆剛剛回家坐下,便聽見有侍女來報,說是吏部侍郎周侍郎的夫人已經等了她一個下午了。
“周夫人?”
“公主您忘了,那位探花夫人的母親。”
“原來是她。”秦宜真這才想起是誰來。
程堰在一旁也道“你昨日在寶釵樓一事被傳了出來,今日早朝便有人參了周侍郎一本,說他欺壓百姓,以權謀私。”
“今日上午,宋屏屏便去京兆府告他忘恩負義,買凶殺人。”
“什麼?”秦宜真驚得一跳,她沒料到宋屏屏動作那麼快,而且怎麼自己去在告,“本宮不是與她說過嗎?若是她要告,本宮可以舉薦一名禦史給她,她怎麼自己去了?”
那林遠生可是官員,若是民告官,她可是要吃苦頭的。
“她人呢?為何不與本宮說?”
金嬤嬤道“這是宋姨娘自己的意思,宋姨娘說不必驚擾公主,也免得旁人說她是借了平西侯府與公主的勢,以勢逼迫。”
“那她如何了?”
“受打了十大板,然後京兆府便受理了案件。”
秦宜真臉色都變了“她瘋了不成?這十大板可不是先前你們幾個受的,她這一挨,恐怕好幾天都下不了床。”
當初綠翹和金嬤嬤、桂嬤嬤挨的十大板打得不輕不重,第二天清晨綠翹都下床到處溜達,金嬤嬤和桂嬤嬤身體比不得年輕人,卻也隻是多躺了一天。
宋屏屏此舉,不正是有大道不走,非要自討苦吃嗎?
“那後來如何了?她現在人呢?”
金嬤嬤道“京兆府那邊受理了案件,傳召了林編修,宋姨娘也擺出了證據,指證林編修,林編修忘恩負義,悔婚另娶是不爭的事實,但買凶卻苦於沒有證據。”
秦宜真覺得事情不對“本宮記得她向本宮借過人,查那幾個對她下手的人。”
那幾人可是活生生的人證,怎麼可能說沒有證據呢?
金嬤嬤一愣,也想起此事。
程堰摩擦了一下茶盞,說道“或許是她有自己的謀算,既如此,便由著她自己去做的,公主還是莫要插手,免得壞了她的事情。”
秦宜真想想也是,於是又問“那她人呢?”
金嬤嬤道“回來了,現在在院子裡養傷,也請了胡先生給她看診了,休養幾日便能下床了。”
“那就好。”秦宜真鬆了一口氣,然後道,“請周夫人進來吧,本宮倒是想看看周夫人是想說什麼。”
“是。”
侍女領命而去,秦宜真便看向程堰“你要在這裡等著還是回避一二?”
程堰有些擔心她“周夫人恐怕不好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