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真公主看到張家兄弟如此,心中有大仇得報的暢快,卻也有一種說不上的沉悶。
大理寺卿李大人命人將張家兄弟押入天牢,聽候發落。
“既然此事已經真相已經明晰,就請西梁澤王在大理寺牢中住一些時日,待奏明陛下太後,再論如何處置。”
“等等。”一直愣愣地站在一旁的方始心突然出聲,“那我的損失呢?”
她的損失呢?
她的芳華閣,她堆積了將近七八萬兩銀子的貨物呢?
沒有人給她主持公道嗎?
“是這事,本官差些忘了。”李大人想了想道,“既然是張家與西梁澤王的錯,那一切損失,也應該由兩人承擔,張家與西梁澤王對此可有意見?”
張耀張了張嘴,忍不住道“大人明鑒,張家實在是、實在是拿不出錢銀啊!”
張家若是有錢,也不至於讓張家兄弟去做夥計小廝做工掙錢。
“沒有就抄。”李大人可不縱容這些人,沒錢不是不罰的理由,生活不如意也不是犯罪的緣由,而且張家與梁西澤勾結,這個家是抄定了。
“清算那日縱火案的損失,先抄了張家,還差多少,便由西梁補上,使君大人,你看可行?”
他直接問西梁使臣不問梁西澤,這言下之意,就是要西梁負責,並非梁西澤一人。
西梁使臣嘴角一抽,有些頭疼地看了梁西澤一眼,隻得咬牙應下“就如李大人所言。”
要說這位主兒,就不能安分一些,到處風流勾搭姑娘也就算了,現在好了,連縱火這種事都做得出來,眼下都不知道東秦會如何問罪西梁。
是賠錢?
還是割地?
還是真的一言不合直接動手?
西梁使臣頭疼得厲害,隻恨不得立刻回去寫一封奏折回去西梁。
“那此案就先這麼辦了。”
真相大白,責任明晰,案情到了這裡,隻等奏明程太後宣判結果了,無法,此事涉及西梁質子,又有張家牽涉其中,一時半會的,難做定論。
再或是,等梁西澤的人抓完了,再下定論。
想到這裡,李大人看了梁西澤一眼,心想著他這大理寺裡有什麼不傷人又讓人痛苦的刑法呢?
是不是該讓這位來自西梁的質子明白一個一個道理,這人間險惡,大理寺的手段最惡。
“對了,西梁澤王在我這大理寺的牢裡呆一段時間就得了,萬不可再去京兆府的牢獄呆一段時間了,若不然這秦都的牢獄都讓你住一遍了。”
慧真公主在一旁笑“李大人,縣裡的牢獄他也沒待過。”
“對對對,也該讓趙縣令頭疼頭疼。”
京兆府管轄的範圍比較大,屬於一府之地,而秦都所在之地,又稱為定秦縣,也有處理一些雜事的縣令府衙。
審案完畢,方始心卻攔著梁西澤不讓衙役將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