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魯魯和秋雲羽鶴走到籠子邊,看著下位吸血鬼打開籠門,裡格隻身走入其中,臉上雖然極為平和,但是不自覺捏緊的拳頭還是暴露出他心中並不平靜。
他追逐了一生的家夥,如今就像是沒了尖牙和利爪的獅子,此刻裡格隻想儘快搞清楚真祖的計劃,他要了解這一切。
真祖見裡格走了進來,沒有主動說些什麼,臉上看不出陰晴,完全無視裡格。
裡格對此並沒有說什麼,緩聲開口。
“您應該知道我想要問您什麼。”
真祖連頭也沒抬。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否則也不可能三番五次妨礙到我。”
裡格沉默一小會,說出自己分析出來的結論。
“你是想要複活您的孩子,複活米迦爾是嗎?”
“……”
真祖張了張嘴,但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我曾經是米迦爾候補的實驗品,烏爾德也一樣,”裡格見真祖沒有反駁,心中有了思量,繼續道,“您曾打算要製造一個能夠繼承您死去孩子靈魂的人偶,不過我和烏爾德都未能合格,下一代的雷斯特·卡,以及克魯魯·采佩西也是如此,於是,您就改變了方針……”
隨著裡格的話語,周圍始祖們的臉上都多少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之前裡格和他們通氣時,可沒說過自己等人還是候選的實驗品啊!
克魯魯剛想和秋雲羽鶴討論一下,轉頭發現,秋雲羽鶴正東張西望呢,完全沒被裡格話中的重磅消息影響,或者他壓根就沒聽?秋雲羽鶴感受到視線,轉過頭來就對上了克魯魯詢問和懷疑的眼神。
秋雲羽鶴心想,我有劇本,這屬於正常反應,剛想裝傻蒙混過關,但第六感告訴他最好不要這樣做,秋雲羽鶴感覺脖頸微涼,咽了口口水,秋雲羽鶴俯下身貼到克魯魯耳邊說起了悄悄話,好在現在裡格的話足夠吸引人,並沒有誰注意到小兩口的小動作。
裡格說著,還感慨了一句。
“您明明向我們許諾了永恒,卻又棄我們如敝履!”
真祖聽出裡格話中的意思,在這時終於抬頭,開口問道。
“……所以,你就一直懷恨在心?”
裡格,笑了笑,開始在籠子裡踱步,真祖被鎖鏈捆住,什麼都乾不了。
“這可就不好說了,畢竟被賜予了永恒的生命嘛,至少得找個活下去的理由,否則多無聊啊~”
“在追查您的某日裡,我發現了您借由人類創立的宗教組織‘帝之鬼’,並在那裡進行將吸血鬼變成鬼的實驗。”
真祖點頭,不由笑道。
“所以你就立刻插手其中,再三阻撓,你還將自身因子摻入一瀨一族中,並且成立了對抗組織不是嗎?”
裡格到這裡已經不滿足於口述,開始為自己的“演講”輔以肢體語言。
他攤開雙手,逐漸變得興奮。
“沒錯,‘百夜教’誕生了,不知道其名字中的諷刺意味您是否有注意到?成百上千的夜晚裡,遭到拋棄的我們活得毫無意義與價值。”
真祖聽到這裡,用有些嘲弄的語氣回答道。
“根本沒有注意到噢~再者,很遺憾地告訴你,世間萬物皆無意……”
真祖的話戛然而止,一隻冰冷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裡格的眼神中有些許冷意。